是不是骆惊风。”
这时候,为首的督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威风之举,更没有一点目空一切的眼神了。
“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你了,没有必要弄清我的身份。其实,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了要比知道了好得多,起码能够保住性命。”
骆惊风缓慢地说着,却在注视着另一边不断闪亮的火光。但因为太远,就是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骆惊风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他绝对不是你这样的怂样,至少也要有个校尉以上的样子吧!”
为首的督尉又是开始激闪着轻蔑却又淡淡的一笑。
“哪你找他去呀!我又没让你非要相信。”
“你就是个胡扯的混混,老实跟我们说,你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而且,最好也交出你的同伙。”
“那有同伙之说,我就是刚刚被你们从这兵营帐篷里揪出来的,你让我从哪儿给你弄个同伙,唯一的一个就站在你的身边。”
骆惊风嬉笑着,指了指他身边的胖子,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肖一顾的表情。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是证明你只是个骆惊风的冒牌货。来呀!给我直接乱箭射死。”
为首的督尉说着,扭身一转,直接走出了包围圈。
唰。
白须划空而过。
噼啪,一声惊心巨响。
掩日吞天须缠住了刚刚回身要撤走的督尉腰际,骆惊风手臂一扯中,人影激闪着掠空而过。
扑通,摔倒在地。
“你也太不讲信用了吧!咱们之间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你却想溜之大吉嘛?”
骆惊风上前一步,刚要一脚踩上去的时候,耳边却是一阵杂乱的搭箭拉弓的声音。抬头极目的刹那间,那黑压压宛如乌云般的利箭,已从更远的包围圈射来。
就在这一刻,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脑袋还在细想着如何逃离的瞬间,双臂已经习惯性的挥动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快的挥动,掩日吞天须瞬间形成了一轮巨大的圆晕,在火焰的飙射闪动下,宛若一顶泛着红光的伞盖。
骆惊风停息脑海寻思急速跃身而起,直接冲向了万箭齐发的半空。一阵斗转星移般的轮转之后,被掩日吞天须带动着飞出的长箭,失去了方向,相互激碰着到处乱飞飘落。
本来是一齐向着包围圈中心区域发出的万箭穿心,谁能想到,却被骆惊风用掩日吞天须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万箭凌冽而又尽数落进了,正在等待着看热闹的包围圈的士卒中间。
哇,啊!
一阵乱喊乱叫的刹那间,包围圈已经变成了相互践踏,奔跑着潮水涌流了。
这一刻。
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如此的惊心一变。
几万人的包围阵势,就在一批失去方向准头的乱箭下,大乱了方寸。所有人哗然后撤着,谁不也顾不上谁了,别说督尉、校尉了,连惊声而出的将军的喊话,都掩埋在了沸腾的喊叫声中。
之前发令乱箭射杀命令的那个督尉,还真是被几十只长箭射死在了包围圈的中心区域,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
骆惊风挥臂扫荡完最后一批冷箭之后,掠空激闪,落在了早已空空如也的大帐篷前,也就是集中士卒进行擂台比武的地方。
不远处,正是大乱的土坡之处。
铜马联盟兵营的布局,完全与骆惊风安排布置的中军不一样。并不是呈现着倒三角形,而是工工整整的四方行,中间完全是一个可以容纳几万人的大场地。如果不是靠着掠空击飞,凭着双腿的丈量走到最大的帐篷前,那至少也需要几个时辰。
第一次到达这里的时候,看来只是从最外围直接穿过的。那时候,骆惊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空旷、辽阔。
“麻麻滴腿,这不是浪费地方嘛!”
骆惊风淡淡地骂了一句,继续东张西望着,向着面前的营帐走去。其实,这时候,就根本没有任何人影,似乎所有的站岗人员都被撤离了一样。远处是激喊着救命的乱嚣,而这里,则是寂静得有些害怕的空无一人。
穿过一组唯一阻挡着继续前行的木栏时,脚下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花纹图案,但并不是十分的清晰。
骆惊风虽然扫视了一眼,但并没有细心思量,也没有考虑有无用途,继续着疾步前行。
他想乘着没人,乘着大乱的士卒阵营而尽快深入营帐。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没有想好进入后到底要干什么。
嘎吱,一声。
骆惊风迈出的一脚,刚好踩在了一处暗纹上,虽然是一声惊心的响声,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动静。当他警惕地一抬脚,刚要再次迈步的一刹那。
哗啦。
脚下的地面猛然塌陷。
扑通,一声。
眼前一片漆黑,骆惊风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掉落在了暗洞中。凭直觉,这是一处极其深陷的暗洞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