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许仙:“我...”慕容许仙正想说自己有负王家表妹,突然醒悟,自己关心则乱,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世家子弟三妻四妾寻常得很,更不用说自己身负三脉嫡传,王语嫣占去一个妻位,还有两个妻位空着呢。且双儿和阿朱,打小就和自己睡在一块,玩在一块儿,王语嫣也一直看着的,习以为常,偶尔吃味,也是做起小女主人,牵拉妹妹们的手,同自己一起打闹嬉戏。
慕容许仙:“王家舅妈,可有话叫哥哥带来?
慕容复:“哟,不愧是惜花公子,瞬间明白其中关键所在。”慕容复调侃了他一句:“弟弟,你且听好了,王家舅妈的原话——原话就在这封信里。”
慕容许仙翻了个白眼,接过这封信,道:“此等大事,哥哥你莫要开玩笑好不?有信也不拿出来,急死我了”
慕容复:“嘿嘿,谁让你打小就爱数落旁人,以及喜欢使绊子,让人干着急。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慕容许仙展开信,
——李青萝:“仙儿,你自小讨得我喜欢,我听你之劝,不再杀人做花料,杀心渐拢,久而久之,连武艺也生疏许多,等发觉过来,你和语嫣都长大了。而你自小在丫头堆混得过多,武艺博而不精,缺乏锤炼。我看你自保有余,可护不得语嫣周全,所以舅妈准备亲自调教她半年。不过这半年里,你别忘了当初说与舅妈的话。舅妈这半生,全为一人所负,你当初开解舅妈时,可是说过的,这世道礼教纲常,负累女子一生过重。你说换做是你,无论遇到哪个女子,只要她被你撩拨了,在你自己看来,无论是兄妹之情也好,露水之遇也罢,定要对这女子一生负责到底。舅妈牢牢记得此话,所以这半年内,可莫让我听到一句惜花公子负红颜的传闻,否则这曼陀罗山庄,你也不用再来了。”
慕容许仙长出一口气:“还好,惜花公子又怎么会负红颜,这可是咱招牌,光是立起来,就已经砸给那昏君五百多万两了。”
慕容复:“王家舅妈都说了些什么,可否让我看看?”
慕容许仙递过信笺,慕容复看罢,眉头一皱,道:“若说你那王家表妹,愿与她人分享之类的话,那不过是哄骗涉世未深之人,我若是看到信中如此说,说不得要怀疑王家另有图谋了。”
慕容复将信笺反复看了几遍,啧啧道:“人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这王家舅妈说来说去,言及其他女子,其实是为了提醒你,王家表妹才是你的正妻,你莫把这点给忘了。”
慕容许仙:“平心而论,我内心亦感对不住表妹,这正妻一位,怎么也要留给她,更遑论现在有三个位子。”
慕容复摇摇头道:“弟弟如此想法,甚是不妥。”
慕容许仙问道:“如何不妥了?”
慕容复左右踱了几步,缓缓道来:“欲想完成复国大业,眼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娶得一番邦长公主,然后再以长公主之宠,借来兵马,才能复兴大燕。而以长公主之宠,断不会允你三房正室。至于那姑苏王家,历代确实将门辈出,大宋朝中也有不少门路,可到了王家舅妈这一代,自王家家主殉难后,早已衰落式微,庄上的几个武官,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叟。若非如此,先前她王家又怎么会同咱慕容家联姻?不过是看上咱们河南郡王府,想引为外援罢了。”
说罢,慕容复看向慕容许仙的目光热切起来,道:“若论相貌英俊,天下间又有何人能比得我弟弟?便是潘安复生,也要自叹不如。弟弟莫要忘了慕容氏子孙的誓言。眼下清廷幼主康熙亲政,为兄闻其有一妹,唤作建宁公主;又如西夏太后有一孙女,唤作银川公主;你不妨多注意注意。”
慕容许仙大惊:“兄长的意思,莫不是要退了我和表妹的婚事吧?!”
慕容复:“莫要惊慌。”慕容复将双手按到慕容许仙肩膀上,道:“婚事怎么可以退?不仅不能退,还要守一段时间。我等做那驸马,不是为了一场富贵、趋炎附势,而是为了谋划兵马。这公主最喜欢邀宠,只有让她知道,你为了公主,连多年的青梅竹马都不要了,她才会大为感动,才会倾全力襄助于你。你,明白了吗?”
慕容许仙心中直冒冷汗,从未觉得他大哥如此陌生,竟叫自己的弟弟牺牲...皮相,去做取乐公主之事。
慕容许仙:额......我若是说不明白,他会不会让我跪在祖宗祠庙前,又是鞭打,又是立誓的?应该会吧。
无奈之下,慕容许仙只得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心下却说,老哥你这条道不现实啊。康熙虽年幼,却有千古一帝之资,非是易于之辈。至于银川公主,她是李秋水的孙女,但王语嫣也是她的孙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负哪边都是作死...唉,老哥也是可怜人,天天念着复国大业,心中急功近利,算计难免失了偏颇,此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慕容复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赞道:“你明白就好了。不过这公主小器心思,拿不得准,也有非常介意过往的,为兄多年不近女色,也有这个原因。不止你要努力争取,为兄也是一样的。”
慕容许仙:原来老哥你不止卖弟弟,连自个都卖啊...
慕容许仙:“岂敢不明?我这做弟弟的,确实不如哥哥的谋划多矣。却不知哥哥通宵达旦,一夜不眠,所虑何事?”
慕容复“哦”了一声,道:“确实有一件大事。此事说来,还与你今日要纳的白素贞有关。”
慕容许仙:“愿闻其详。”
慕容复:“近月有大批武林人士下苏杭,各商会早已注意,尤以华山派活动最甚。初时我接到消息,也不知华山派意欲何为。后来听三叔飞鸽传书所言,此事与前明督师袁崇焕所藏的一笔军饷有关,其数量约有两百余万两白银之多。”
慕容许仙:“不愧是三叔,查得此事,还打听到宝藏的具体数量。”
慕容复:“不过三叔却说,最早是白素贞向他建议,在各大城镇的赌坊、歌坊多设暗哨,那各派弟子,久寻找宝藏不得,必生困倦,怀疑消息是假非真,然后跑去寻乐,而一这番怨声言语,必有疏漏失口之举。此事,你那白素贞,可曾向你说过?”
慕容许仙:“贞儿确实向我说过,不过我还没同三叔提起,没想到三叔之前已经听贞儿说过此事。”
慕容复:“那就对了。这白素贞倒是提得好建议,使三叔的一番布置,终有所收获。不过说来也奇怪了,黄真和归心树两脉的弟子,行事乖张,我原以为这收获,会来自这两脉华山派弟子。但没想到的是,消息是来自有所不为轩一脉,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门下弟子。”
慕容许仙笑道:“照我看,定是这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平日里做师傅过于严格,门下弟子不堪负重,一出江湖,什么规矩都不在,如脱缰野马,早把长辈交待的话抛之脑后。”
慕容复:“正是如此,那华山派弟子中,有个叫陆大有的,最爱逛烟花之地;还有个叫令狐冲的,最爱喝酒,且常常喝得冥冥大醉。不知华山派那些做长辈的,到底如何想的,居然让这两人凑到一块办事情。结果两人从下华山到现在,一直偷偷拿买卖房产的银两,跑去歌坊喝酒。直到银两渐渐花光,两人最后一次喝闷酒时,彼此安慰,说这消息肯定是假的,宝藏绝对寻不着,这才把消息给吐了出来。”
慕容许仙:......原来是这对华山活宝。
慕容复:“如今消息走漏,华山派一查,清点各弟子手中银两盘缠,方才知道是这两人的所为。岳不群大加责罚,言这两人不仅办事不利,还有辱斯文,实在愧对穆人清他老人家。如今岳不群已把这两人带回华山,教其读书写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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