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消下去了,“说,为什么要瞒我?”
“不是故意要瞒你,”裴彧被她摸得痒,偏头蹭了蹭她掌心,“你连松间传媒都不愿意去,恐怕也不想进有我控股的其他公司,所以知道你要签这个公司后,我就没跟你提我也是董事之一。” 左右她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事业发展也没有影响,裴彧就没有刻意提起。
“我拒绝松间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沈知意小声咕哝,“现在你告诉我,我也不会觉得如何。”
今非昔比,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可不是刚签公司时那样了。
“我知道,”裴彧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在和沈知意相关的事情上向来谨小慎微,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不提不是更简单吗?我也不必担心你多想。”
“我迟早会知道啊,”沈知意不是很赞同他这样的处理方式,“比如这次,我不就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吗?”
她又说,“我才不会多想,是你,裴先生,你想得好多,把我想得好坏。”
她当初拒绝裴氏名下的松间传媒,是考虑到两人日后会分开,到时藕断丝连很难斩断关系,并不是非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两人的关系一旦亲密起来,生活和事业都紧密相连,哪儿是能完全分清楚的,她并不介意裴彧当她的“老板”。
只是这件事不是裴彧亲口告诉她的,让她稍微有一点点介怀。
走进洗手间,裴彧把她放到椅子上,看她对着镜子卸妆,说话时略有些埋怨地瞥他,眸子水盈盈的。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懒懒地说,“沈小姐,你就是对我很坏埃”
说着,开始盘算沈知意对他做下的恶事,“一忙起来几周见不到人,承诺的一天一个电话也做不到,这么久没见面,连个吻也吝啬……”
他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控诉的内容像是妻子在抱怨不负责任的丈夫,偏偏语调平淡,眉眼清黑淡漠,形象和这些话形成强烈的反差,沈知意都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了。
她被控诉得有点心虚,毕竟他说得都是真的,她精力没裴彧那么充足,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他,别说打电话了,累得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擦干净脸,沈知意仰头亲亲他的唇,弯了弯眼睛,软声说,“那我现在对你好。”
“嗯?”裴彧扶住她的腰,对她的献吻欣然笑纳,“那请沈小姐努力些,一点点好可不够。”
他贪心。
“哦,”沈知意眨眨眼睛,湿润微凉的手指顺着他衣摆钻进去,在他腰腹上摸了两把,想起今天晚宴上那个女人对他的评价,忍不住笑弯了眼,故意说,“裴先生身材真好,比男模还好。”
别说,他要真是男模,恐怕身后的莺莺燕燕只会多,不会少。
裴彧挑了挑眉,两唇错开,他用指腹轻轻拭去她唇角的水痕,慢悠悠地问,“沈小姐看过很多男模吗?”
沈知意:“……”
糟糕,挖坑给自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