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妙坐在回临市的汽车上,刚刚看到赵二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砰砰砰的一阵乱跳。她极其不喜欢赵大和赵二,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永远放着精光,透露出来的都是无尽贪婪和狠毒。而且不守行规,为了利益可以破坏一切原则。
她已经上车十分钟了,车子还没有出发,对王妙妙来说只要车子没有开动,她就没有办法完全安心。
好不容易等到车子发动,刚刚出了车站的大门,“嘎吱”司机猛的刹车,嘴里爆出一句粗话。
车前面站着两个人,司机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把车门打开了,前排的售票员拿着票夹子走到门口。
“到哪儿的?为什么不在站里买票?”
两个人对着售票员狠狠的瞪了一眼,售票员被他瞪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少多管闲事,我们就是找个人,你废话少说,就可以早点出发,把车门关上!”
司机听了他的话,也不敢多说什么,手脚麻利的把车门关上了。王妙妙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说话的人正是前天晚上跟着赵二去做交易的其中一人。
他们上车搜索是有目标性的,所有重点检查的都是女人,不论年纪大小都会看上一眼,但是对中年女人会盘问几句。
走到王妙妙跟前,两个人打量了一眼,身高倒是很像,但是这个长相又差异很大。一个是三四十岁又黑又瘦的中年女人,而面前的这位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大美人。
王妙妙的整个手心里都是汗,但是她面上看起来非常的淡定,两个人站在她面前多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汽车离开封市城区的地界,王妙妙才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以三四十岁的那个形象出现在封市的地界上了。
赵大和赵二一定把她恨得牙痒痒,不难想象丢了那么多的东西,又在买家跟前失了面子。最主要是常年玩鹰的人,被啄了眼,就这样栽在一个无名无姓的女人手里,任谁也不能顺了这口气。
赵大和赵二已经严令手底下的兄弟不许提这次的事情跟一个女人有关,他们还是要脸面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初为了安抚买家,赵大已经原封不动的跟梁先生讲述了这件事。梁先生对他们扯出莫须有的事来遮掩丢了东西的事实,很是看不上眼。也没有帮他们说什么话,就默许了手底下的人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话说来出去,现在赵大和赵二已经沦为中原地区道上的笑柄,提起来,谁不挤眉弄眼的嘲笑一番呢!
常年在外封市奔波的张铁栓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把认识王妙妙前后的事情一串联,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合着大名鼎鼎的赵爷和赵二爷这是被人黑吃黑了呀!
心里面对王妙妙更加的敬畏,做起事情来也更加的尽心尽力。遇上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只要自己够忠心,她吃肉,总会给自己留口汤喝的。所以,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只是看有没有让你施展野心和抱负的途径。
张铁栓这么多年见惯了人情冷暖,是聪明的,也是现实的。他这样的底层小人物,有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不管是不是良机,都要紧紧的抓住。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如果没有成功,大不了回到原点,重新再来,因为本来也是一无所有。
腊月二十四,王妙妙到宁县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天已经微微擦黑。
敲开大门,聘婷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把王妙妙吓了一大跳。
“姐,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周大哥天天往我们家跑,顾大哥在京市都要急疯了!”
王妙妙心里一咯噔,怎么她就离开几天,远在京市的顾铭昊居然通过周红斌来找她,是京市那边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姐,我现在骑自行车去找一下周大哥,告诉他你已经回来了。他几乎每天都来跟我交代一遍,如果你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们单位已经放假了,但是他为了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回村。”
“那行,你早去早回,天已经快黑了!我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王妙妙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既然聘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明天再通知周红斌。
管家爷爷看到王妙妙,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瘦了,一边说一边去厨房说要给她加个汤,好好补补。
王妙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面暗暗的嘀咕:“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摸起来还是有肉的呀!”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周红斌就骑着自行车带着聘婷过来了。
进门一张脸黑的像碳一样,本来紧皱的眉头在看到王妙妙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松开了一些。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乱?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跑来跑去多不安全。如果遇到了坏人,怎么办?高进的事情才过去几天,你这么快就忘了?”
王妙妙张了几次嘴,周红斌都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把他要说的话噼里啪啦的全都倒了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好像怕吓到王妙妙,但是语气却是非常的严肃。
聘婷一双眼睛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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