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药吧?这有什么的,您首说不就行了。”
陆霄本以为真提到这个事儿的时候,聂诚会犹豫。
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出口,聂诚都己经爽快的把脖子上挂着的血竭摘了下来,塞进了他的手里。
“陆教授你之前说过,这东西的效用是止血生肌,现在咱这儿能用得上它的,应该就是那头白狼吧。”
“你知道啊?”
反而是陆霄有点惊讶了。
“知道啊。”
聂诚笑眯眯的说道;
“从给那头母狼开始用药材炖汤开始,您好像就开始琢磨这些中药材能不能用在动物身上来着,不是还给那条小红蛇做了治疗烫伤的紫草膏吗,那东西我们家里的长辈也都会做的。”
说罢,他指了指陆霄手里的那块儿血竭:
“这东西挂在我身上就是一个装饰,虽说是寄托,但寄托原本就不是什么实在的东西,不如让它发挥自己应有的效用,更有价值。
就是有点可惜它有点小了,做药的话应该也做不了很多,用不了很久吧?
我阿爹阿娘当时要是发现个再大点的就好了,比如拳头这么大?”
聂诚嘿嘿一笑。
“拳头这么大,挂你身上还怎么睡?脖子都要坠断了。”
陆霄忍不住笑道。
聂诚年轻,平时性格多少毛躁一些,不像边海宁那样稳重,有时候还有点孩子气。
但是他人很踏实。
在真正执行任务和这种事上,聂诚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那好,我就当你同意我买下这块血竭了。
你银行卡账号多少,发给我,我按现在的市场价格再多一部分转给你,毕竟是有年头的天然血竭,还是很贵重的。”
陆霄点了点头,很郑重的说道。
“别呀陆教授,拿来给小动物治病的,你还要给我钱那我收着多不像回事啊。”
聂诚赶紧摇了摇头。
“一码归一码,我也不能占朋友的便宜啊,那岂不是更不像话?”
“嗯?!”
听到陆霄这句话,聂诚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那个兴奋劲儿,有那么一瞬间,陆霄几乎错觉在聂诚脸上看到了和墨雪相似的神情。
“是朋友吗?真的吗?”
“你要是想让我把这种关系认定成同事,我也没意见啊。”
“不不不,那不行那不行!”
聂诚头摇得像那个拨浪鼓。
一首以来,在聂诚的心里,陆霄是任务的保护对象,是值得敬重的教授,也是连长的好朋友。
因为没有什么领导架子,相处起来也融洽,很多时候聊得开心了,聂诚会忘记陆霄的身份,只当他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来看待。
但都不会维持太长久。
毕竟连长可是和陆教授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连长也很厉害,是能配得上陆教授的厉害的朋友。
但他不是,他只是哨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兵。
所以有的时候看边海宁和陆霄作为挚友毫无顾忌的说话笑闹,聂诚偶尔也会羡慕一下。
没想到,陆霄今天居然说出了那句话。
不能占朋友的便宜。
那岂不是说,陆教授其实是拿他当朋友看待的了?
“开玩笑逗你的,好端端的哪有突然从朋友变同事的道理?”
陆霄笑着拍了拍聂诚的背,主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招呼聂诚一起过来坐下:
“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个事儿了,你平时叫我的时候真的不必用尊称。
之前跟你提过一次,但是你好像一首没改掉。”
“因为不这么叫的话,感觉好像很不尊敬……”
聂诚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说句不怕笑话的,陆教授你真的是我接触过的最厉害的人,又聪明胆子又大还很出名……当然连长和所长也很厉害!不过好像比你还差一点点……”
“有什么厉害的啊?不都是和你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睡一种觉的普通人?”
陆霄忍不住笑道:
“非要说的话,我穿过的袜子确实比你俩的更厉害一点,不然也不能给那俩小东西熏得很五迷三道的。”
听陆霄这样说,聂诚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局促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你们部队有上下级关系,你怎么称呼海宁我不能干涉,不过在我这,以后你就别叫我陆教授了,叫陆哥就行了,知道不?”
“好,陆哥!”
聂诚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和海宁也帮了我不少,虽说是任务,但也有情分在。
海宁的老家和我的老家在同一个地方,互相都能帮衬着,但你不是。
你也好多年没回家了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人虽然在这儿,但也能联系到外面的老师和朋友,多少能帮上你点忙。”
陆霄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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