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当垫被。
自己引以为傲、油光水滑的漂亮毛毛被薅得左一块右一块也就算了。
老婆嘛,要宠着的。
但是今天的事实在是让它郁闷得想离家出走。
早上的饭被换成新的之后,大红松鼠按照以往的惯例从饭盆里挑出炒香榧,给它的亲亲老婆。
但谁能想得到今天的香榧有一颗是坏的。
里面的果仁都己经黑得发苦了。
小黑松鼠没注意,一口吃了进去,被苦得火冒三丈,当即把香榧壳狠狠往外一砸。
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大红松鼠的脑门上。
尖锐的碎壳在脑门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出来。
疼倒是不怎么疼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但对于大红松鼠来说,这段时间以来受的各种各样的委屈积攒在一起,彻底被这一砸砸得爆发了出来。
它自己也还是个宝宝呢!
咋没人哄它呢!
冲着小黑松鼠愤怒的唧唧歪歪的输出了好半天,它头也不回的就从树桩爬架上跳了下去。
这老婆,不要也罢!
不想过那咱就离!这破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一点!
临出门前,它还不忘恶狠狠的从搁在地上的饭盆里掏了两颗榛子塞在嘴里,顺手还捞走了饭盆里藏在底下的最后一颗香榧,便从门缝挤了出去。
爷不伺候你了!这好东西爷自己也要吃!
但是才出了屋,大红松鼠就有点后悔了。
原先它和老婆住着的那个小小的房间外,大客厅空空荡荡的。
小雪豹们正被聂诚带着在外面自由活动,墨雪在一旁守着。
原先罩着它的那头大雪豹这会儿又不在家。
客厅那边的起居室里,还有两个会追着它满地扑腾的小丑东西。
就连陆霄也不知道哪去了。
大红松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它闷闷不乐的爬到茶几上,想了想,低头开始磕手里的香榧。
没多一会儿,一颗完整的果仁出现在了它的爪爪里。
搁以前,这简首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和小黑松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老婆吃不完的碎香榧才能轮得到它。
大红松鼠抱着饱满的大果仁啃了两口。
整个的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嘛。
就在它抱着啃了没几口的香榧坐在茶几上发呆的时候,一旁的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大红松鼠精神一振,赶紧抖了抖耳朵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了陆霄的身影。
“哟呵,稀奇,今天怎么见居然能见你自己跑出来,以前不是天天黏在你的小黑老婆旁边都见不着鼠影的?”
看到茶几上坐着的大红松鼠,陆霄也是一愣。
自打得手之后,这小家伙天天都黏在老婆屁股后面,极少出现在家里其他的地方。
也只有早上给它俩添饭的时候偶尔才能见着一面。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陆霄自己也很久没见它出来溜达过了。
听到陆霄的声音,大红松鼠更委屈了,吱吱叫着就蹦哒了起来,快步跑到了陆霄面前,用两只小爪扒开了头上的绒毛,把那个香榧壳砸出来的伤口展示给陆霄看。
嗯?
陆霄凑过去仔细的看了老半天,才看出绒毛底下一条细细肿肿的红线,当即明白了过来。
估计是跟老婆打架挂彩了,搁这生闷气呢。
不过这伤……
再过一会儿都要痊愈了,还能给你委屈成这样。
“费那么大的劲才追到手的老婆,打一架就生气啦?不要啦?”
陆霄伸出手挠了挠大红松鼠的下巴,笑着问道。
不要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看着面前的大红松鼠气的绒毛都炸起来的模样,真是梦回当初掏它窝子那会儿的样子。
之前掏了它好几个窝子,怎么说也算是吃了人家的饭,夫妻关系还是要给人家调解一下的。
陆霄站起身,准备去看看那小黑松鼠。
小黑松鼠个头比它小好多,按说应该是打不过它的呀?
咋能把大红松鼠气成这样。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陆霄一眼就看到了在树桩洞里勤勤恳恳垫窝的小黑松鼠。
小家伙听到动静往外一看,见是陆霄,欢天喜地的从窝里爬了出来,乖巧的坐在那儿看他。
饭票来了,乖巧.jpg
嗯?
这小家伙是不是胖了点儿?
看着小黑松鼠圆润的身形,陆霄微微一怔,又看了看垫满了绒毛的小窝,心里己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他向着小黑松鼠伸出手,小家伙便乖乖的爬了上去。
轻轻的把它翻过来,鼓胀的小肚皮上己经有微微膨胀出来的粉红色小点点了。
果然是这样
看看掌心里温柔乖顺、肚子己经鼓鼓绒绒的小黑松鼠,再回头看看还在客厅茶几上坐着的气鼓鼓的大红松鼠,陆霄忍不住有点想笑。
看着个头挺大的,但大红松鼠莫不是第一次当爹?
老婆眼瞅着都快生了还搁这儿置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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