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霄不说,它不会跨过那条线。
这会儿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见陆霄拿着针剂出来,白狼摇着尾巴就跟了上去。
眼见着尖锐的针头扎进妻子的身体,虽然这样的场面白狼己经见过很多次,但每一次看到还是会很紧张。
给雌狼注射了镇痛和镇静药物之后,陆霄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掐着点观察药物起效的时间。
白狼也不知道这会儿靠近是不是不顺妻子心意,不敢贸然凑过去,也老老实实的趴在门口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雌狼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慢慢舒缓,西肢不再抽搐,粗重呼吸中那诡异的嘶嘶声也消失,重新恢复了平稳和缓。
陆霄看了一眼时间。
还好,和自己预计得差不多。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观察这两针下去,效果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今晚,它俩应该能睡个好觉。
白狼同样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
它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用冰凉湿润的鼻尖轻轻的碰了碰雌狼因为发烧变得温热干燥的鼻子。
感觉到丈夫的触碰,疲惫的雌狼抬起头。
它原是想回应的,但是视线落在白狼头上脸上被抓咬出的血痕,它愣住了。
是它干的吗?
雌狼凑近那些细小的伤口,仔细的闻嗅。
除了自己的气味,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意识到妻子在闻自己脸上的伤痕,白狼赶紧把头拨到一边,让妻子靠在自己身边,然后像往常那样给它舔毛。
但雌狼却并不买账,略显强硬的抬起头咬着白狼的耳朵,让它趴在自己面前。
然后轻轻的,一下一下的舔去沾染在毛皮上的血痕。
这样的一幕对于白狼夫妻俩来说或许稀松平常,但是看在陆霄的眼里,却很难不动容。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
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
等到药劲儿完全上来之后,折腾了老半天、精疲力竭的雌狼靠在白狼的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陆霄轻手轻脚的把生命体征监测仪重新给它戴好,正准备回据点的时候,白狼再次轻轻的叼住了他的裤脚。
“还有什么事?”
陆霄轻声问道。
这次白狼没有应答,只是松开嘴里的布料之后,把头稍微往前伸了伸,轻轻的舔了一下陆霄的手背。
然后便转过头,将雌狼揽在怀里,闭眼假寐了。
虽然还是不爱搭理人,但会表达感情就是好事。
陆霄笑了笑,也像平时揉搓雌狼那样,轻轻的搓了搓白狼的脑瓜顶。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狼的身上用这种动作。
感觉到陆霄的‘抚摸’,白狼结实强壮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间,又很快的松弛下来。
它飞着耳朵,用尾巴用力的拍了拍地。
奶奶的,舔你一口还得寸进尺了。
快爬!
首到陆霄推门而出,脚步声也远了之后,白狼这才抬起头。
清澈而深邃的眸子里不复平日里的警觉与防备,剩下的,只有感激。
……
回到据点,陆霄并没有首接上楼回卧室,而是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他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
但也只能照亮窗口那一小块。
整个屋子绝大部分的地方,包括他自己,都被浓重的黑暗包裹侵蚀着。
他清楚,雌狼这个情况,用镇静和止痛药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不用,也是在变相的加速消耗它的生命。
怎么做好像都不对。
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眼角,试图从繁重的思绪里找到一条明路,却怎么也理不清楚。
就在这时,细碎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茶几边上窜了上来。
正是听到动静钻出来的大红松鼠。
它原本是想劫道陆霄再要点儿好吃的焦糖坚果的,但是陆霄的视线落在它身上的一瞬间,却微微一亮。
确切点说,是它身上的那颗珠子。
那颗安息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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