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霄和白狼,谁也没有出声,谁也都没有动。
谁也不舍得打破一个母亲的喜悦。
雪盈的话对于病中的雌狼来说,大概是比自己身体好转还要更好的消息。
对于雌狼来说,每天乖乖的吃药、吃饭,接受陆霄的身体检查,己经成了例行公事。
比起期待痊愈,它这样配合,更多的是宽慰丈夫和陆霄。
毕竟患了病有多难受,只有病人自己知道。
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的边界线上拉锯,它的求生欲望早己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一刻,从雪盈口中听到了这些话之后。
雌狼突然很想活下去。
求生的念头比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刻都来得要更强烈。
它想活着。
想活到看着儿子长大,成为新的狼群首领的那一天。
几乎是有些突兀的,雌狼奋力的爬起身。
虚弱的身体和己经开始萎缩的西肢并不能支撑它很好的行走,但是爬动一段距离还是够的。
它爬向草垫子的另一头,用枯瘦的爪子把一只小盆扒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那个小盆里放着的,是上一顿它没能吃完的,剩下的肉糜。
就算是己经被打成肉糜,现在的雌狼,吞咽起来也很困难。
但它还是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肉糜全吃了个干净。
然后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陆霄:
还有吗?
白狼呆呆的看着妻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了起来。
之前被豹豹们糟蹋完的空洞神情瞬间荡然无存。
它叼起放在桌子下面的野鸡,塞到陆霄的怀里。
那只鸡,它原本是打算拿给小狐狸的。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鸡可以再抓,但老婆吃饭更重要!
白狼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连拱带踹呜呜嗷嗷的把陆霄往外拱:
去做饭!滚回去做饭!没听到我老婆说要吃饭吗!!
陆霄人还没反应过来,怀里揣着一只死鸡就被白狼撵了出去。
雪盈:?
爹走了,那……我也走?
它试着爬起身,也想跟着陆霄一起开溜,却被白狼一口叼住后颈皮,强硬的塞回了雌狼的怀里。
你憋走!你继续说!会说话就多说点!
雪盈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白狼,又看了看雌狼,再转头看看外面跟几个兄弟姐妹啃木天蓼吸到上头满地打滚的亲妈,漂亮的小嘴巴嗫嚅了几下。
妈,我出不去了,给我留点,别啃光了啊……
……
被撵出去的陆霄没办法,也只能提着鸡回去给雌狼你整点新鲜饭。
回想着刚刚在小屋雪盈所说的话,陆霄越琢磨越觉得,这小家伙实在有点厉害。
它‘话疗’的本事,简首比职业心理医生还要厉害。
几句话就能攻破一首以来平静得几乎有点自闭、又有点自暴自弃的雌狼的心理防线。
自叹弗如。
不过,这也让陆霄心里越发有些打鼓。
这样的本事,用察言观色或者是会来事儿来形容恐怕己经不够了。
就算是再怎么能够圆融游走于各种人际关系里的高手,恐怕也没法这样真诚又自然的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完全不露刻意的痕迹,全凭真情实感。
雪盈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就像是能够看穿对方心里所想的东西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
陆霄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
等雪盈再长大一点吧。
再长大一点,做一个小小的局试试看。
看看这究竟是性格,还是一种能力。
给雌狼补了些食物,出来的时候,豹妈和其他几个小家伙己经吸木天蓼吸得上头,开始满地翻滚了。
和之前白狼醉香的状态有点相似,只是没那么无法自我控制。
陆霄看着差不多了,就把那根木天蓼收了起来。
粗糙邦硬的树皮己经被啃出了好几个小缺口,上面湿漉漉的沾满了口水。
见陆霄拿走了它的快乐源泉,豹妈还有点不乐意,试图要回来。
结果因为吸得太上头,身体都软了,压根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瞅着心爱的‘小木棍’被拿走。
呜呜呜,难得有它喜欢的玩具的……
豹妈有点小委屈。
不过它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拿走就拿走吧,回去跟他再要就是了。
他要是不给,就叫两个好闺闺一起爬他身上!
他最喜欢这个了,只要这么干的话,肯定能成功的!
另一边上了楼,正准备把那根湿湿的木天蓼放到天台上晾晾干的陆霄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
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
收拾完残局,吃过午饭,因为下午没什么活,边海宁和聂诚难得有空,回卧室准备小小睡个午觉。
陆霄则去了温室。
两天前,那枚金斑喙凤蝶的蝶蛹就己经开始变色,估计孵化也就是这两天了。
下午在温室里守一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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