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楼下,便给一群人堵住了。
“给钱,今天要不给钱,我们不走了。”
“对,货款都押了一年多了,我们都给拖死了。”
“下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
原来是一帮要债的,她下了车,好说歹说,这些人就是不放她走,最后只得让财务的刘总监去借钱,她押在这里算是人质。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刘总监还没有消息,她的心一直往下沉,那帮要债的早就不耐烦了,潘秘书也坐不住了,“我去看看。”临走前,将手在她的肩膀上压了压,示意她沉住气。
不到十分钟,潘秘书回来了,一向沉稳的她居然差点袢倒在地,脸色白得不同寻常,斐小伍心蓦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
“怎么样?”
潘秘书附在她耳边只说了一句,惊得她跳了起来:“携款私逃?”
话音一落,接待室顿时炸了锅,那些人一齐拥了上来。
“她们刚才就是在拖延时间,摆明了想赖账。”
“别演戏了。”
“再不还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时群情激愤,将两人围在中间,有的拳头都已经抡起来了,公司保安过来维持秩序,两相对峙,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既然她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们去找斐夫人要一个说法。”有人大声提议。
这时,一直像木头一样的斐小伍蓦然出声:“不要,请你们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给不了一个交待,任由你们处置。”
“大家闹下去对谁对没有好处,不如给我们时间想办法,否则你们就算把人给逼死了,还是得不到钱,求求大家了。”
潘秘书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总算起了一点作用,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扔下一句‘好,就三天,到时候再不还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的狠话,终于散去。
总裁办公室里,斐小伍立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内,天上乌云滚滚,眼看一场风雨就要来临,室内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却没有想到背到这种田地,好不容易有人肯出手相帮一把,宛如救命的钱居然给人卷跑了,天要亡斐家吗?
三天,只有三天,否则那些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给迟睿打电话,就说我想见他。”她转过身来,仿佛下了极大决心。
潘秘书嘴张了张,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伍,红酒不是你这样喝的。”
“小伍,来,我教你怎么品红酒。”
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不断地回响,她摇摇头,将那些声音赶跑,定定地望向对面,这一次语调坚定得不含一丝犹豫:“打吧。”
斐家人得活,如果必须有一个人送上祭坛,也只有她来承受了。
“你这是自取其辱。”潘秘书皱着眉头,试图打消她的荒唐想法。
她何尝不知道,可潘秘书的话倒激起了她心底的倔强,“潘秘书,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