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与这位女大夫交流大王的病情,希望她能尽心尽力治疗大王。”
交流?交流你妹儿啊!这人扯起蛋来简直不要脸。
无夜悠闲地转动着手中的玉笛,淡淡一笑,“哦,原来如此,姜大人有心了,只不知可否交流完了,若是交流完了,我便带着她去父王那边了。”
姜释笑容不减,回头深看了云七夕一眼。
“我看这姑娘悟性极高,极是聪明,该是知道该要好好治疗大王了。”
云七夕捂着自己快被他捏断的脖子,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尽量平静地看着他。
“是的,我懂姜大人的意思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治疗大王的。”
她也刻意咬重了“尽心尽力”四个字,平淡的眼神底下有着只有姜释才能看得懂的波澜和恼怒。
姜释眯着一双笑眼,一道精锐之光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笑道,“那便有劳姑娘了,若是治好了大王的病,那赏金自是不会少了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与无夜错身而过时,他又停下脚步,含着笑意回过头来。
“我听说大王今日动用了北狄全部的兵力在找一个女婴,大王身体已经病得这般严重,还如此操心,真不知那女婴是什么来头。身为人臣,实不愿意看到大王病重之下还如此操劳,看来我也该帮着分担一点才是。”
在看到云七夕的脸色霎时变白之后,姜释大笑了几声,转身快步离去。
无夜走进来时,云七夕还愣在当地,她在想姜释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可千万不能对铃兰不利,否则她就算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好活。
一杯热水递了过来,云七夕接过。
此刻她的喉咙还难受着,润下一小口热茶,才勉强好受了一些。
“父王在找到那个孩子是你的?”无夜问。
云七夕转头看向他,出口却也是一句问话。
“你是北狄王子?”
无夜看着她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只是父王的养子,在这皇城里,都称我无夜公子,没人称我王子。”
云七夕想起昨夜拓跋洵曾说过的话,有过孩子,却从未见过。
“养子?大王自己没有儿女吗?”
无夜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在这皇城里,父王不仅没有儿女,连王妃也没有。”
“王妃早逝?”云七夕猜测着。
无夜摇头,“不,父王不曾纳妃。”
一国之王,不曾纳妃,这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情。
她没去深想这件事,一脸严肃地看着无夜。
“你曾多次跟我说你只是一个商人,北狄大王的养子就算再不受待见,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去经商的地步。你去大燕根本就是带着目的的。”
既然在这里与她相见,无夜早已做好了会被她质问的准备。
所以当她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起这些,他却是极其平静的。
“我是有目的,不过我的目的与你并不冲突。”
“你的目的是用你的特制茶叶去扳倒大燕的太子?”云七夕一句话将他戳破。
无夜并不意外,淡淡一笑,“所以我说与你并不冲突,相反,我也算得上是间接地站在你这一边的。”
云七夕摇摇头,“大燕京城的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听她此话,无夜看着她的神色稍微凝重了几分,“我听说了你发生的事情,可这大半年来都没有你的消息,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是谁的孩子?单连城还没有死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把云七夕问笑了。
“你突然问这么多,我该怎么回答你,我只能这样告诉你,这世上已经没有晋王,也没有晋王妃。”
与无夜一起去重华宫看拓跋洵的情况时,又接到了陆陆续续的反馈。
没有消息!依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别急,再等几天,毕竟北狄也不小,不过只要在北狄的地盘上,我们这么严密的盘查,一定能找到。”
无夜这样安慰她,拓跋洵也安慰她,“是啊,别担心了。”
“谢谢你,大王!”云七夕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从重华宫里出来,云七夕像失了魂一样,她根本不敢去想铃兰,想着她可能会挨饿受冻,可能在某个地方哭她却听不见,她的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离开重华宫后,无夜安慰了她两句,就先走了,据侍卫来报,说是有远客来访,他要去迎接。
云七夕没有回房,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着,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步该去哪里找铃兰。
正在这时,她看到无夜与一个同样身着一身白色锦衣的男人一同穿过长廊往重华宫方向走去。
所谓的远客就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