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传下自己的衣钵。
刚开始,他带着侥幸的心里,才颓然发现,哪怕就是在最危险的关头,师父也没有抻手相救,尽管他明白那道身影就在附近。
那一次,葛尤仗着惊人的毅力击杀了一头熊瞎子,本人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如初。打那以后,每每出战,总是分外警惕。
眼看赵云的枪快到咽喉,葛尤突然有些怪异地脖子后缩,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刺向对方的胸膛,反正双方的枪长度相差无几。
设若赵云后退一步,危险迎刃而解,葛尤还可以趁机抢到先手。
以伤换伤么?可惜伤不到啊,力气使老,再多一分都不可能。
明知对方肯定不会三招两式就被自己拿下,赵云也不急躁。
他脚下轻动,往右边一侧,对方刺向心口的招式自然落空,还趁势把自己的枪微微回收。
高句丽人在某些程度上,和中原很相似,与恶邻鲜卑人还是早先的匈奴人大不相同。
只要有长辈在场,小辈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当然,像桑舟这种明显是下一任首领的身份,偶尔还能提一些建议。
不过,采纳与否就要看长辈的心情了。
桑朵早就到来,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直到爱郎如从天降,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和赵家订了亲又怎么样?只要还在桑氏部族一天,她就是桑家人。
设若部族真的保不住,桑朵作为桑家儿女,也不会独存,那样即便今后到了赵家,她自己觉得会让人看不起一个抛弃家族的女子。
虽然知道爱郎的武艺高强,曾经以一敌五还能战而胜之,担心却是难免的。
她随时把手掩在嘴巴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赵云的发挥。
边荒道长越看越心惊,赵家小子的武艺让他有一丝熟悉之感。
按说,他一直生活在汉家的边陲之地,真定赵家曾有耳闻,从来没有交过手,如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武者之间,只要不是面对群攻,随时都需要保持巅峰境界,到了三流以后,两人武艺相若的情况下,就是战上一天一夜都不会吃力。
不管是赵云还是葛尤,此刻对打法比较熟悉,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有时候是你占据上风,有时候又是我抢得先机。
旁边的士卒只是看了一会儿热闹,却根本就看不明白,逐渐把目光投向城下那些惶惶无措的两家部族。
葛卫此时就尴尬了,按说他是长辈,此刻又是两家联盟的首脑。
他却十分清醒,这份荣耀究竟是如何到手的。
老神仙根本就没有出面,自家小儿子随意挑战了好几名武艺和朴秋差不多的武者,都是一击而下,从来没有多出一招。
朴家是高句丽第一部族又如何?到了葛氏的地盘,是龙是虎你都得装孙子。
葛卫不相信自己的小儿子会出任何危险,在边荒道长腾空而起的那一刻,他完全笃定,只是等着城头上的情况。
老道士的眉毛越皱越紧,他突然说了句:“就到这里吧。”
对战的两人瞬间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