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当然了。听说啊,这丫鬟用情至深,她瞧着那江大小姐名声太臭了,与世子实在是不堪为配。而世子又不愿违背祖父遗愿退了婚约,丫鬟这才对江大小姐下手。”
“啧啧啧……哎,孽缘啊孽缘。”众人一阵唏嘘。
听到此处,江洛冷笑一声。
这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
既洗刷了嘉阳县主身上的污点。
又为凌寻加固了名声。
还顺带着贬低了她。
最后又将知情的丫鬟处置了,再也不会有人知晓嘉阳县主做的事。
一箭几雕,真是高!
江洛不得不佩服这位宁阳侯夫人。
可惜,她也不是好惹的。
凌寻爬的越高,待到摔下来的那一日,才会致命。
“小姐,奴婢都买好了。”忍冬的声音传进车厢里。
“走吧。”
“是,小姐。”
一炷香后,几人便回到了韶光院。
戌时,秦氏身边的梅青过来传话,说是今日到福安堂里用晚膳。
江洛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江老夫人自从中风,就再也未曾出过福安堂。
而府里的小辈们也被江舟下令,没有江老夫人的传叫,不许随便进去打搅她老人家。
众人也都落得自在。
今日怎又突然要去福安堂里用膳?
明绪打发了梅青,便与忍冬一起为她换新的衣裙。
一盏茶后,几人收拾妥当,便往福安堂里走去。
江洛到时,人都已经齐了。
除了江茵不在,其余人皆在。
就连一向无法出门的江晨都来了。
江洛眼眸闪了闪,向众人行了礼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老夫人歪着嘴坐在上首,只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江洛。
秦妈妈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棉布,时不时的为她擦一下歪着的嘴角。
江洛只当没看见。
江老夫人一向不待见她。
她也懒得与江老夫人废话。
她只想江老夫人好好的活着,看着曾经最在意的一切轰然倒塌。
江舟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口说:“再有十日,便是你们祖母的六十岁寿辰。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好好的准备寿礼。”
“是,父亲。”
“是,大伯。”
几位小辈都起身恭敬回道。
“都坐吧。”江舟摆了摆手。
待用了晚膳,众人都退了出去。
福安堂院外,秦氏一脸无奈:“如今我这里还有事要忙,姑母的寿宴就交给二弟妹了。二弟妹若是有不懂的,差个丫鬟来春华院,我一定知无不言。”
端的是一派贤惠大度。
心里却是憋着坏呢。
江老夫人六十岁寿辰,看江舟这意思是要大办的。
秦氏这些年,在江老夫人的帮助下,把国公府里的掌家权把的死死的。
刘氏虽也帮衬过几回府里的宴请,却并未单独操持过寿宴。
如今瞧秦氏这意思,是要甩手不管了。
刘氏怎能不懂她的意思。
若是江老夫人的寿宴出了事,秦氏便能以此要回掌家权。
到时,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她刘氏是个不堪重用的。
日后这国公府里,就没有她刘氏说话的份了。
秦氏更是将她压的死死的。
刘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回:“时逢母亲寿辰,大嫂又忙着照顾两个孩子。我即便是不想接,也不得不接下这差事。只不过……这公库里的对牌,大嫂得先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