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结果比他想的好的多,再加上他心虚,所以没有生气也没躲。甚至还有点羡慕原主有这么个朋友,他在现代的身体里估计也换了芯,只不过怕是没几个人发现,甚至连怀疑估计也没几个。他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没几个真的了解他。便是变了,估计也没人发觉。
怕吓着两孩子,云起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床单给换了。待将床单藏了起来后,他这才推门出去了。
后院里,张知秋正蹲在墙根,头低的低低的。云起走到他跟前,他也未抬头。
“你一大早发什么疯?”云起压着声音问道。
“云起呢?死呢?你又是谁?”张知秋猛的抬起头,眼睛红的吓人,好似一夜未睡一般。
“半个月前我生了一场风寒,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先前读过的那些书还记得。”云起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道。
“这…你昨日怎么没说?”张知秋惊讶的道。他倒是听说过,说有那孩子得了风寒后,脑子就坏掉了,成了傻子。没了记忆,总比变成个傻子好。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昨日做的事来,一时羞愧难当。
云起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此,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在淋了他一头的狗血过后,这家伙已经能听的进他的话了。只听他沉声道:“这事我谁也没说,若叫村人知道了,又得议论好一阵子。你也知道,因着秀娘去的早,村里说我闲话的不少。”
“唉,昨我还说你看开了,原来你还是没变。也是,咱读书人最看重什么,自然是名声。”张知秋说着拍了拍他的头。这一拍下去,手心就黏糊糊的,这才记起自己还淋了人一头狗血,忍不住讪讪的笑了起来。
“对不住了兄弟,你也不早说。你不知道,我昨日里回去寻思了半宿,以为你被鬼上身,伤心的不得了,还跑去弟媳坟旁给你立了个衣冠冢…”眼见云起的脸越来越黑,他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呀,我得去把那木牌毁了,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咒你呢。”
见他跑远,云起才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他不想骗人的,可是他更不想考验人性。
这样想着,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后,就去打水洗脸。等他收拾干净以后,张知秋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只死了的野鸡。
“你还没回去?”云起一盆水泼在他脚前道。
“别生气,别生气,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张知秋乐呵呵的道。
“你这人也太鲁莽了些,既是怀疑,为何不问我。这若是换了别人,一大早被淋狗血,非得揍你一顿才解气。”云起边洗衣服边道。
“换了别人,我也不会如此。也就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我才愿意花心思留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说好听点叫心大,说难听点就是有点缺心眼,我娘老这样说我呢。”张知秋讨好的道。
“罢了,你且先回屋补一觉吧,等饭好了,再叫你。”云起无奈的道。
“鸡尾巴上那两根彩羽可别烫坏了,我答应小海给他做毽子呢。对了,鸡炖上吧,正好我醒来就能吃。”张知秋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