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上帝,这能打中吗?”阿玉吐吐舌头地说道。
“小家伙,我想你一定能。”徐沐风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未打中。
“试试吧,大哥哥,我们一起加油!”阿翠说,“因为我不紧张了。”砰!的一枪,子弹射出,线和甲鱼蛋均未打中。
砰的一枪,阿玉开枪了,她却打中了欲飞上棉线的一对蝈蝈虫,蝈帼虫化成了粉末,石壁上的碎石四裂,尘土缭绕。
阿玉开心的咯咯大笑,她说,“大哥哥,我这枪法可算得上神枪手吧?我把蝈帼都打死了,哇,我很了不起啊。”
尘土散去,那对蝈蝈仍然伏在棉线上,上跳下窜的,没有死。阿玉纳闷地说,“大哥哥,好奇怪啊,明明蝈蝈被我开枪打死了,它们怎么还在棉线上?”
“你看花眼了,说明你根本未打中。”徐沐风笑道。
砰的一枪,阿玉又开枪了,子弹偏歪,那对蝈蝈又从棉线上跳下来,跳到离阿翠棉线左边的石壁上。
砰的一声,阿玉又对准蝈蝈开枪,但子弹又打偏了,阿玉咬牙切齿,她心上道:我反正子弹多的是,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对小家伙。
这对蝈蝈又飞到了阿翠的绵线上,砰的一枪,阿玉再次开枪射击,子弹未射中,蝈蝈又飞到了徐沐风的绵线上的甲鱼蛋上面。
砰的一枪,阿玉又开枪射击,这一枪打得很准,居然打中了蝈蝈,一对蝈蝈和甲鱼蛋同时爆裂。阿玉定晴看了看,她再也找不到蝈蝈了,她咯咯大笑道,“我的上帝,我终于把一对美丽的翅膀赠送给您了。”
徐沐风和阿翠目瞪口呆,他俩怔了半响。徐沐风惊愕地说道:“天啊,小家伙,你为什么把我的甲鱼蛋给打破了?我晚上没有饭吃了。”
“啊?”阿玉由于刚才太专注射击蝈蝈,全忘记了吴芳叮嘱别打碎甲鱼蛋的规则,于是她怯怯地说道,“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的晚饭给你吃吧。”
这时,阿翠也歪头对阿玉说道,“妹,你干嘛把我的棉线给打断了?”
“阿?我的枪法会这么准了嘛?连棉线都打断了?”阿玉疑惑的问道。然后阿玉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的确,阿翠的棉线和甲鱼蛋都不在石壁上了。于是她把枪端底朝下,单眼贴着望眼镜看,才发现甲鱼蛋掉在了石壁下面的地上。
“那我现在怎么办呢?”阿玉想哭。
徐沐风想笑。他故意说道,“我和你姐姐可以休息了。你很有本事,现在,我们的子弹请你帮忙统统打完。”
“啊?我吃不消,我食指都肿了。”阿玉想哭。
“这不是理由!”他们仨人的背后响起了吴芳的声音。
阿玉回头一看,她见吴芳不知何时己站在她的身后,阿玉立即吓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其实刚才的一切,己被吴芳用望眼镜看到了。她并没有阻止阿玉追打蝈蝈的过程,见阿玉在短暂的几秒中里就打断了绵线、蝈蝈和甲鱼蛋,她由衷地佩服阿玉是一位天生的神枪手。
“大姐姐,对不起!我错了!”阿玉扔掉狙击步枪,立即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低着头,双手的手指,发抖地互相搓着。
“叫你打自己的棉线倒不会,却把别人的绵线和蛋打爆了,你本事大得很!”吴芳冷冷地说,“你现在是一位战士,战士却不遵守纪律,打乱了战场上的规则,你要受到惩罚。”
“大姐姐,我自己惩罚自己吧,我三天不吃饭好不好?”阿玉说得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盈着水汪汪的泪水。
“饭照样可以让你吃。不过,我得找个木条抽你的屁股三佰下。”吴芳冷冷地说道。
阿玉吓得全身更加发抖的厉害,眼泪水流了下来。
徐沐风苦笑了笑,“吴芳,你别这样惩罚她。人家还是个孩子,算了吧。”
“你给我闭罪!”吴芳对徐沐风叫道。然后她又歪头对阿玉说道,“阿玉,你不许哭!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一种无独有偶、弱肉强食的游戏,眼泪水是换不来敌人的同情,听到没有?”
“是……大姐姐。”阿玉停止了抽哽声,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吴芳说完,转身到木屋里去寻找惩罚的家伙了。
“妹妹,你别害怕,姐帮你挨两百鞭好了,因为我的皮更厚。”阿翠站了起来,她抱住了阿玉。又说,“我知道大姐姐是为我们好的,战场上一定要遵守规则,才能打死敌人,为爸爸妈妈报仇!”
“嗯……我知道了。”阿玉说道。
一会儿,吴芳气咻咻地走了出来。她左手拿着一根木柴,右手提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枪。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心说:吴芳你真神经病了?跟孩子较起真来?
吴芳来到了阿玉的身边,阿玉又吓得脸如白纸。
吴芳严肃地说道:“阿玉,只要你用这把枪打断百米外的绵线的话,我就不惩罚你了。不过,只能打一枪,因为狙击手的生死只有一枪的机会,明白吗?”
“好。”阿玉接过了吴芳手中的巴雷特狙击步枪,随后她立即趴在了地上,端起枪瞄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