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曹少墨却是盯着银铃儿,笑而不动。
银铃儿看到曹少墨未动酒盏,倒也没有追问。
“今日我去见了靖王爷……”曹少墨缓缓的说道,眼睛却盯着银铃儿的脸,似乎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
让曹少墨失望的是,银铃儿似乎并未有任何反应,平静的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公子还是少往他面前凑比较好!好好守着西州,远比和他搅在一起强!”银铃儿说道。
银铃儿的话,反倒是将曹少墨给惊着了。
曹少墨是在试探银铃儿和靖王的关系,可银铃儿却一口道出了曹少墨的身份。
这让曹少墨不得不更加小心,连坐姿也谨慎了很多。
看到曹少墨的反应,银铃儿笑了。
举起酒杯,对着曹少墨说道:“公子,既然来了,不喝两杯,说不过去吧,还是公子嫌弃?”
“若是能再听到小姐的琴声,远胜这酒水万千!”曹少墨说道。
曹少墨可不敢饮酒,也不敢再往下聊了,怕是到时候自己什么都探查不出来,反倒是将自己陷进去了。
“公子要听琴,自无不可,但公子可要拿出好诗才行!”银铃儿应道。
曹少墨缓缓的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银铃儿,怕是今晚自己又得做一次文抄公了。
还好文抄公不是长做,腹中倒是还有几篇。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曹少墨轻声吟来,而那银铃儿却已经有些痴了。
银铃儿没有说话,只是缓步取来琵琶,坐定之后,轻调琴弦,白玉指尖,轻轻撩拨,一股淡淡的忧伤,从指尖趟出。
清脆的琴声,配上清凉的嗓音,声音不高,却唱的让曹少墨这个文抄公都陷入了进去,之余,也让曹少墨这个文抄公,心里有些不踏实。
一曲毕,两人却是谁也没有做声。
终究是饮了一杯酒,曹少墨选择了离开,面对银铃儿这样一个看不透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何况,在某个黑暗的角落,还藏着一把黑色的剑,这把剑的主人,能轻易剥夺曹少墨得来不易的二世为人。
曹少墨离开,剑奴从黑暗中走出。
“此人不简单!”剑奴轻声道。
“能做出这等诗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银铃儿放下琵琶,走到妆台前,又拿起了梳子,梳着自己的发梢。
“你知道我不是说他的诗!”剑奴说道。
“预先屯粮,扛住了一个大灾年,八千守卒,几万百姓,却能守住西州,罕有几首诗词,全能堪称传世佳作,一句‘犯我大殷者,虽远必诛’,能让殷帝对大明用兵……”
银铃儿轻声娓娓说道。
若是曹少墨听到了,定会大惊的,自己的那些事,这银铃儿却了如指掌,这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吗?
“或许我该杀了他!”剑奴说道。
“你最好管住你手中的剑,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否则,你主子也未必能保住你!”银铃儿转身对剑奴冷声说道。
剑奴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变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