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热闹,陆徳妃帯着魏冰颜还没有走入殿门,就听到欢欣愉快的笑声传出来了,当中有个声音很响。
是个妙龄少女的声音。
“皇太后娘娘你不要奚落人家,我这讲的可都皆是真话,现在这京城哪一个女人不认得李家状元,咱们唐王朝的小老百姓家小姐自已选亲夫君的不乏其人,莫非我们就不及这一些女人啦?”
这把悦耳利落的声音从大厅里传出来了,刚刚走上阶石的魏冰颜微微一愣。
好像到哪儿都可以听见跟李钰言相关的事儿,是否因为她实在过于注意他,故而才有这一种不真实的幻觉?
“苏烟公主莫非也看上李钰言啦?”另外的一道声音笑问道。
“听别人讲李钰言已经有个两小无猜的师妹……”不知道谁讲了这样一句,刚刚好陆徳妃和魏冰颜出现在大家眼睛的视野中。
这一些原先还想着继续揶揄的都自觉自律,自我约束住自己地安静了,眼眸斜看陆徳妃后边的魏冰颜。
现在魏冰颜在京城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恶女和不孝女了,加上她又是传闻中李钰言这一位两小无猜的小师妹,关注她的人自然就多了。
“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陆徳妃和魏冰颜一同给皇太后恭敬的施礼,漠然而视两边儿这一些端详的眼神。
魏冰颜以前就听别人讲不少有关这一位皇太后的传闻,祖母和皇太后在这之前是死党,她疑心自已幼时也见过这一位老人家,只是不知道是印象里的哪一个,现在有时机见她一面,禁不住仰起脖子,看着身边这一位白发苍苍的皇太后娘娘。
虽说飘逸的头发中已经藏了雪白雪白,但是脸上的皮肤仍然光彩照人,眼眸一直都是笑吟吟的,眼皮子底已经有掩藏不了的细纹,是一个十分慈爱亲和的老人家。
她在这之前见过的,在祖母尚在世时,曾经帯她见过这一位老人家,但是那时祖母没告知她,这一位便是皇太后娘娘……
“都免礼。”皇太后笑意盈盈的道,眼眸落到魏冰颜身上,“冰颜,还记得老身吗?”
魏冰颜耷拉着脑袋,谦卑地说道:“臣女如何敢忘记皇太后。”
“过来让老身看看,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皇太后挥了挥手,要魏冰颜走到她身边去。
连陆徳妃在其中,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一幕,皇太后已经有好几年未曾离开宫殿了,魏冰颜也从没入宫,皇太后何时见过她呢?
实际上魏冰颜对皇太后的印象也不深切,只记得那个时候估计五岁到六岁的样儿,那时她哪会乖乖的坐着在祖母附近听她跟死党叙交情呢?便是打了一个碰头儿,在这之后就溜得不见人影了,幸亏她记性算不上差,还有那么一个朦胧的印象。
魏冰颜大方地走到皇太后身边,笑眼迷离,跟刚走进过来的时候那一副弱弱的样子大不一样。
“跟你祖母幼时很像,难怪她那么关心你。”提起死党,皇太后脸上流露出一点儿孤独的脸色。
今日的地点不怎么适宜叙交情,更加不适宜哀戚,故而皇太后没跟魏冰颜讲太多,只是问了两句平常的话,就让魏冰颜落坐了。
魏冰颜坐下来后,方才察觉附近坐的是明月。
明月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并示意魏冰颜直接看向正对面儿的人,正对面儿是适才说话的这一位苏烟公主。
没有一会儿,皇后和令狐娘娘也来了。
有那一些大人物到场,魏冰颜很快的就不再受人关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不真实的幻觉,皇后娘娘好像一直都是将眼睛的视野转向她,眼眸有和陆徳妃以前一样的钻研。
到底出什么事了?魏冰颜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有不好的征兆。
皇后娘娘和令狐娘娘一直貌合心离,纵然在皇太后身边,两个人也习惯争一个高低,不过,今天明显皇后娘娘处在劣势,眉目间有不得瑟的气恼。
魏冰颜在山庄里住了几个月,当真很有种隔绝于世的样儿,不知道这京城又出什么事了,竟然令一直豪横的皇后会流露出那样的脸色来。
在大气不敢出的最后结束了宴会,在志得意满的令狐娘娘的建议下,大家团团的拥簇着皇太后一同出现在御苑。
明月这时才趁着人没有注意在魏冰颜耳朵旁道,“你最近怎么一回事?我听别人讲太子跟陛下请旨迎娶你为良娣呢。”
明月的话就若平地惊雷,在魏冰颜耳朵旁狂霹了一道,吓得她整个身体都生硬不堪了,看着明月看了很久,魏冰颜才最后闷出一句话,“我什么时候冒犯了太子殿下?”
“你当真什么都不清楚?”明月拉着魏冰颜走在最后,两个人可以放宽心说话。
“究竟发生何事?”想到陆徳妃和皇后娘娘的眼光,魏冰颜打了一个寒战。
明月轻声说道:“你那个三师兄如今是明面上跟太子唱反调,几个太子的人都被量刑了,太子也一样被陛下责怪了几次,讲他用人不明。”
魏冰颜不待明月娓娓的讲完,张嘴问到,“李钰言不是还对付我父亲吗?太子如何还要……跟陛下请旨?”
太子应当立即跟魏家撇清才对吗!
“你真是与世隔绝啦?”明月无可奈何地撇嘴,“便是李钰言对付魏大人,而陛下毎一回都将有关魏大人的奏章按着不发,最多就是说两句,压根没真正的量刑,太子就觉得陛下特别注重魏大人和魏家,要不然如何会请旨迎娶你呢?”
陛下不是注重魏家或者魏忠,乃是看在老太爷的份上故而才没有把魏忠跟别人一样儿量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