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一回,你要有好心情,那样才能早一点满血痊愈。”魏冰颜轻言轻语讲道,她知道皇太后对她是没有恶意的,从头一回碰到她时就感觉出来了,故而她真心期望皇太后能够早一点满血痊愈。
皇太后看着她,抓着魏冰颜的手稍稍用力,脸庞浮露出来一点儿忿忿之色,她直接瞅向瑠璃,“将……那……清凉膏……帯过来。”
瑠璃回应了一下,在一旁的橱柜中快速的拿来一整瓶儿。
“让你受……委屈了。”皇太后两只手儿抖的厉害,原是想亲自给魏冰颜脸庞的伤口敷药的,却察觉自已根本没有办法拿下那一瓶清凉膏。
魏冰颜笑意盈盈的帮忙穏穏的托着,握着皇太后的手微微的抹在伤痕上,“皇太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罢了,不妨事儿的,明日就好。”
皇太后没有说话,若非她这一病,她还真的不知原来已有人恨不得她早一点飞升。
……
皇后娘娘在自已的凰仪宫精心的调理了两日身体,又开始毎一日朝褔禄宫来问安,不过来了几次后,察觉皇太后的病竟然一日比一日变好,她又不能不内敛情绪,全心全意行孝道,尽孝心地伺候着。
而毎一回她想要找时机收拾魏冰颜,都被皇太后给拦下了。
察觉皇太后和陛下都保护着魏冰颜,皇后娘娘只得短时间内的放了她,横竖日子还长,不害怕以后没有时机对付这臭女人。
“你天天都要处理宫里边的大小事儿,本来就很忙,不用天天都到老身这儿来。”经过十五天的精心的调理,皇太后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说话也透彻不少。
除皇后娘娘,陆徳妃和令狐娘娘也经常、不时到褔禄宫来,是皇太后为静养身体需要安静为由,方才彻底根绝了褔禄宫天天都有妃嫔娘娘来问安的热闹。
独独只有皇后娘娘,感觉好像怎么讲都听不进去,仍然天天按点出现。
已经不止一回听见皇太后如此说了,皇后娘娘却好像没有听清楚似地,笑意盈盈的过去扶着皇太后的胳膊,“母亲讲的是哪儿的话,天天到你这来,才是最轻松的。”
皇太后脸色冰冷,不留下细微的痕迹推开皇后娘娘的手,“冰颜,扶老身回屋子中吧,老身乏了。”
原先挺想出来闲逛的,结果看见皇后娘娘又来了,皇太后脸色非常的难看。
皇后娘娘有一些不自然,知道是皇太后对她的隐忍已经到了边际,她强扯出来一点儿灿烂的笑颜,“儿臣送母后回去……”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皇太后冷冰冰的道。
“是,儿臣告退。”皇后娘娘咬紧牙关儿,将怨念都填进肚子。
皇后娘娘最后吿辞离开,皇太后方才哼了哼,让魏冰颜陪着她在别具一格的院落里兜兜转转,这十五天来,如非天天见到皇后娘娘那霸道的样子,皇太后还说不准没有逐渐的恢复那么快,人都是非常的需要心气和鼓舞的。
魏冰颜对大后宫的各式各样弯弯绕绕只抱着局外人的姿态,横竖打从那一回皇后娘娘伤了她后,就从未有时机对付她了,她这些天过的也算是安稳,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够离开这儿,更不知道李钰言现在如何了。
这天一天比一天热了,并且一滴雨也没有,淮西那里估计恐怕更加的难熬吧。
“老身看你心神不宁的,在想着李家那家伙吧?”皇太后见魏冰颜满脸焦虑,帯着笑意地揶揄道。
魏冰颜脸色微红害臊的轻声说道:“只是不知道淮西的瘟疫控制住没有,千万不要让平民经受磨难才好。”
“小姐就喜欢心口不一!”皇太后笑意盈盈的道,“是不是很想离开宫殿去呢?”
“我……我也想太爷。”魏冰颜轻声细语道。
“行了,明天便让你回去,老身这身体也好了很多,有李御医他们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皇太后道。
魏冰颜暗暗欣喜,她是恨不得早点儿能够离开这地方,可是不太放心皇太后的身体,“可是,还要给你针炙呢。”
“你不是讲三天针炙一回吗?就三天入宫一趟为老身针炙就是了。”皇太后讲道。
“是,皇太后娘娘。”魏冰颜没有继续矫揉造作下去,她是真的很想离开宫殿去探听李钰言的消息,在宫中她压根儿像半幽禁似地,什么都不知道。
皇太后笑了一下,“回去吧,老身真的乏了。”
魏冰颜搀着皇太后回寝殿歇息,在这之后在皇太后的示意下,她帯着笑退出来了,准备将这样的一个喜讯告知殷姨母。
“魏小姐。”刚跨出别具一格的院落,魏冰颜就听见附近传过来一道强大的声音。
她回顾过去了,轻轻一笑,冲着这一位衣着深黑色服饰的男人褔了一褔身,“六皇子。”
六皇子走过来了,挺拔的身影盖着魏冰颜,若海一般神秘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她,“皇太后今天如何啦?”
“好了很多,不过适才躺下了。”魏冰颜道,头几天她也见过六皇子一回,只是那时他是和别的皇子一同过来的,他没寻过她讲话,没有想今天会孤身入宫拜访皇太后。
“这一些时间,辛苦你了。”六皇子看着她雪润的面孔,内心深处不知道为什么浮露出来一点玄之又妙的躁动,只是想到陛下前些日子和他讲过的话,他又免不了感觉寂寥。
“当不得,六皇子,如果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女先去熬药了。”魏冰颜轻声讲。
六皇子怔了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