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钰言讲。
魏冰颜叹了叹,很心痛明月。
夫妻两说了一会儿,丰清的声音在外边传进来了,“公子,外边有尊贵的宾客寻你。”
“这时还有谁来?”李钰言眉毛一挑,不当回事地道。
即然有他的一起工作的同僚登门,魏冰颜自然不好继续留在书房,于是就让他先去接待客人,自已则帯着白冰卉离开了。
刚回到屋子中没有多久,那碧春就登门了。
来是给魏冰颜问安的,也是不知她去老夫人那儿说了什么,不过是隔着小半时辰,现在看着和以前在书房前根本是两个人,变的恭敬内敛多了。
魏冰颜对她的姿态冰冷,没由于她是老夫人的婢女就高看三分,谁会对要和自已抢夫君的女人和蔼可亲?魏冰颜扪心自问没有那个气度,没有甩脸就不错了。
碧春清楚身边这样的一个少奶奶出生雍容华贵,便是连老夫人也是不敢真拿她如何,她不想撩拨,只为了渐渐的接近公子,她不能不来这一趟。
听着碧春右一句老夫人让她来伺候公子,左一句会服侍好少奶奶,魏冰颜额头皱着,不禁递茶水小啜了口。
“老夫人真的是关心男子,既然这样,你就在书房任值好了,公子如何吩咐你就如何做,没有公子的吩咐,你只需要守着规矩就行。
若是犯错误触怒了公子,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公子的书房经常、不时有一起工作的同僚跟他探讨急事,公子不愿意让外人听见,你平日在书房附近的斗室待着,公子有吩咐了,你再去伺候吧。”
娓娓的讲完,魏冰颜挥了一下手,让碧春下去了。
一席话语听的碧骚动荡漾之心里大骂着实可恨,这少奶奶不出所料跟老夫人讲的一样儿,是一个水泼不进的,真不愧是太太的入室弟子,两人都一样胸襟狭隘,将不论任何有可能接近她们夫君的女人都看做狼虎,感觉好像就会被叼走似地。
“少奶奶,一直都是那样防备着也不是法子啊,看来老夫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暗香蹙着眉头讲道。
魏冰颜点下头,“是呀,老人家清闲着没有事情可干,总喜欢给男子添乱子。”
既然这样,不如找一些事给她忙好了。
……
李钰言到宽阔的正厅看见尊贵的宾客时,小白脸儿一掠而过一点儿奇怪。
“臣参见六皇子。”他合手恭敬的施礼,想不到来人会是六皇子,打从那一回在淮西回来,他就没有跟这一位皇子暗里相会,好像都忘了那一天在江岸边讲的话。
六皇子一身深黑色精美的锦服,神态冷峭,他看了李钰言一下,抬了一下手,“小李大人不用拘泥于小节。”
李钰言知道六皇子今天成心登门来肯定有急事,鞠躬行礼后,就把他请到书房。
“小李大人,陛下今天己经降旨,要我保护明月到戎狄联姻,你清楚吗?”六皇子眼神直挺挺的看着李钰言,凝神问到。
陛下是当着文武列位官员宣旨,他又如何会不知道?李钰言轻声回道,“臣知道。”
六皇子的右手指头在椅披上轻扣,发出冬冬冬冬沉郁的声音,“你这一位堂哥呢?可是有在京城帝都?”
李钰言瞳色略闪,“六皇子讲的是?”
“关华朗!”六皇子冷冰冰的讲道,眼神神秘莫辨,“明月下落不明的数月是去寻你这一位堂哥了,我想清楚,明月便要去和亲,他是如何想的。”
“关华朗如何想不重要,关键是陛下如何想。”李钰言轻声讲。
六皇子直直的看着李钰言,很久很久后,才这一种口气深远地发问,“小李大人,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一种男人之间的信赖,是相互对以后的一种允诺,是相互对双方的一种盼望,早就于淮西江岸边儿,面对入目一片苍夷的可怜的灾民和轰然塌陷的水坝,他们已经滋生出一种相同的观念和深沉可怕的雄心。
今天,不过是将两个人的想法扯破一层隔阂,真正的面对罢了。
李钰言徐徐昂首,看着六皇子冷峭坚毅无比的面孔,追忆这一位皇子和别的皇子不同的作为,想到那天自已在淮西对他讲的话,最后,他唇边高高的仰起,俯首恭敬的施礼,“臣愿协助殿下。”
六皇子眼里面一掠而过一抹光亮,他知道陛下有多注重李钰言,更清楚前太子和老四多想把这人拽到自已的派系,李钰言后面所能够代表的简直太多了,今天他能够得到李钰言这话,相信能使许多人揺撼。
他内心深处也有触动,以他现在势力,李钰言乐意匤扶他,着实很难。
但是,他面子上如水一般平静,凝神说道:“陛下要和戎狄战斗,故而假装中计顺理成章,我……想要有个鱼与熊掌而得兼的办法,牺牲明月而进行的残酷的战争,对明月来讲有欠公平。”
“殿下可是知道陛下的策划?”李钰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