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族长打断宋不辞的话,对着老木匠道,“木匠,做水车的材料村里出,等这一季晚稻真种出来,让每户人家给你拿一斗稻谷,水车造出来以后,每年灌溉你和你的徒弟们优先”。
宋木匠连连摇头,“族长,都是乡里乡亲,哪能要他们一斗稻谷,半斗就够了”。
老族长拍了拍老木匠的肩膀,然后又转头对宋不辞道,“二狗,晚稻和野猪的事要是成了,咱们整个宋家村都感激你,到时候爷爷肯定也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族长爷爷,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宋不辞诚恳的道,“我这生病的一年多,全靠乡亲们帮衬,我感激还来不及,但我出不了力,也只能出出主意罢了”。
“好孩子”,老族长眼眶有些湿润,“爷爷没看错你”。
很快,在大家积极又紧凑的准备中,四天过去了。
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不同于第一次的是,这一晚,除了孩子,大人们基本都没有合眼,一个个聚在祠堂里。
雨夜本该是有些凉的,但聚满人的祠堂里热气哄哄,大家都有些焦躁不安,既焦急又期待的看着
山脚的方向。
宋不辞却是早早的就睡下了,他不能熬夜,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信心。
“二狗!二狗!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出事了”!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宋不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跟头爬起来,鞋子都没来及穿就跑了出去。
“勇叔!怎么了?是谁出事了?是被野猪咬了还是戳了,伤到哪儿了”?
“不、不是”,宋勇连忙道,“都不是,是有一头野猪难产了”!
宋不辞喉头一哽,“难产了”?
“对,有一头怀了崽的野猪,可能是被抓的时候受到了惊吓,难产了,小山让我来找你去看看”!
说完,宋勇不给宋不辞再问的机会,背上他就跑!
宋不辞被宋勇一鼓作气背到了山上他们设陷阱的地方,一到那里就看见,浑身湿透的村民们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而三十平方左右的原木围成的大围栏里,大约十二、三头野猪虚弱的躺在里面,发出无力的叫喊,其中有一头身下还躺着六七只“哼哼”个不停的小猪崽。
宋勇惊讶,“生、生了”?
“小山年轻不懂事,你也没脑子”?
宋勇娘走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宋勇的耳朵,“二狗一个读书人,猪都没喂过,你让他来给野猪接生,你脑子坏掉了”?
“哎!粪!粪!娘,你手上有粪”!
“老娘给野猪接生手上沾点粪不是很正常吗”,宋勇娘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宋不辞,心里一惊,“还不把快二狗放下来,瞧瞧二狗脸都白成啥样了,慢点跑能要你命吗?不知道二狗身子弱”?
宋勇一听连忙把宋不辞放了下来,宋不辞悄悄避开宋勇娘,然后深吸一口气,他不敢说,他不是被颠的,他是被宋勇娘手上的腥臭熏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