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师门?”
宋不辞是只觉可笑,“我入白家私塾后所见白举人不足三面,更未与白举人行正经拜师礼,师徒都算不上,又何来的师门一说?”
原主当时本在县城内的东阳学堂就读,东阳学堂的先生是位秀才,名唤杜寻文,号东阳先生,因屡试不第才弃而开学堂用以维持生计。
东阳先生名声不显,学堂也不过是自家院子大小,自是比不得城里的正经书院,只因收费较低才可得十几个孩童就读,原主就是其中之一。
原主虽然聪慧,但能小小年纪考中童生也离不开东阳先生的悉心教导,他有丰富的科考经验,肚里更是墨水十足,只缺了些运气加之在为人处世上过于古板,不肯迎合考官的喜好才会屡试不第。
按理来说原主考中童生后东阳先生该声名鹊起、门庭若市,但偏偏冒出来个白举人,利用东阳先生的爱才之心,以自己身为举人能带给原主更大的前程为由,抢先将东阳学堂和原主都并到了自己名下的私塾,还理所当然占了原主老师的名头。
可原主在考中童生也就是进入白家私塾不足半月就病发,因着黄道吉日的问题,那时他尚未对白举人行正经的拜师礼,也正因如此,在得知他的病情后,白举人才能毫不犹豫的将他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宋不辞面色冷冽,“当初白举人将我扫地出门、避如蛇蝎,我的老师东阳先生为此不惜与你们决裂却被你们极尽羞辱,我气急咳嗽不止却被你们用棍棒驱赶,当时整个县城何人不知?”
“而今这些竟成了你来我这里耍威风的底气,简直无耻至极!”
宋安他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竟是不知里面还有这些事,难怪当时宋不辞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就像是精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他们还以为是病情的缘故,不想还有精神上的打击!
白聪闻言不见羞愧,反而理直气壮,“你患的可是肺痨,会死人的,不让你走难道留下到处传染吗?”
“你们害怕被我传染想让我离开无可厚非,我也从未想要赖着不走,在你们之前便已在收拾衣物!”
宋不辞厉声质问,“但你们不经我允许就强行烧了我的所有物品,里面甚至还有我夜半寒窗就着月色抄来的书籍,更是生怕我赖着不走,让家丁仆从对我施以棍棒驱赶!”
“桩桩件件是读书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白聪却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读书人不是人?就不能自保?还有,那些事都过去多久了你非要揪着不放吗?”
“你若还有几分脑子就该知道,现在我亲自上门就是在给你台阶,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宋不辞冷笑连连,“我说呢,怎么现在跑来了,原是见我病愈有利可图便想起我来了,可真是好算计!”
“算计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求着我爹,”白聪趾高气扬,“别忘了,我爹可是泰昌县唯一的举人!”
宋不辞似笑非笑,“你觉得你爹很了不起?”
白聪语气里满是骄傲,“当然!”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连个童生都不是?你白家私塾开办三年之久,又为何连个禀生都未出过?”
宋不辞似笑非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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