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特么还没换铃声啊。”在我打算再迷糊一会儿的时候,白毛懊恼地锤了两下床板,在强子把闹铃按掉之后,翻身朝里,继续补觉。
人体的生物钟是个奇怪的东西,就算你再累,睡得再晚,到了那个点儿的时候,就能马上醒过来,比如说我,再比如强子。在他按掉了闹铃后,我们三个都打算再睡一会儿,他却同往常一样,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开始俯卧撑。
我听着他那边床“嘎吱嘎吱”地响声,顿时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尼马现在身体里面还是没有多大点儿灵力,靠自然恢复,不知道要啥时候,想罢,我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披上外套盘膝坐下,五心朝天开始冥想,默念着口诀。
在我专心冥想的时候,突然觉得似乎灵力的恢复速度比以前要快了许多,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吃饭的时候我只有一张嘴,现在虽然还是一张,但这张嘴大了不少,一次吃性的东西比以前要多,只是我体内灵力的容量还是没增加多少。
这一冥想,早饭我都没吃,盘膝坐在床上,直到中午老窦他们上课回来,我才再次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已经差不多算七分饱的灵力,我多了不少安全感。
只是突然间,我又想到了个问题,这个月的十五刚过,如果照我师父说的非要在阴历十五的午时,准备好桃木剑,在大太阳底下才能毁掉那个由曼珠沙华构造出来的假黄泉路,最少还要再等二十五天,而且,万一下个月的十五,是个阴天怎么办?
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桃木剑什么的都还好说,买不着自己做一把也行,天气怎么办,都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万一真让我遇着阴天,我难道还要再等一个月?
可是这迷宫一天不破,就会多一个游魂被柳晨风吃掉!
“走啊苏然,吃饭去,你都傻坐了上午了。”在我皱眉间,强子站在底下,收拾着桌上的饭盒朝我喊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肚子里的空虚感,同时还有小腹里剧烈的膨胀感,这两种感觉同时袭来,顿时让我把柳晨风啊迷宫啊啥的先抛到了一边,先把这两种生理需求解决了再说。
…………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农历正月十九,2009年的2月13号,咳,最后一个数字才是关键,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当了快十九年的光棍,明天对我来说,意义异常重大。
从食堂回来的路上,我不停打量着周围的女生,琢磨着应该送安昕点儿啥好。只是瞅了一路,我都没研究出来什么结果。
这两年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无论男女都有点不太正常,那些比我们略大的些的人给这类人起了个统称,叫九零后。因为他们确实有些奇葩,在成堆的追求着什么所谓的非主流,主要表现在外形和说话上,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的头发,烫的五颜六色就算了,还基本个个是爆炸头,区别也就是爆炸的轻一点和爆炸的重一点,颜色种类多一点和颜色种类少一点。
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宿舍楼下,好巧不巧,遇到了从舍管室里走出来的胡八婆,我远远地打量了一眼后,马上把目光从她身上移了开。这位奇士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好,从她黑着的脸就能看出来,平日里她看到强子不管离的远近,都笑的跟朵花似的,今天没有笑容就算了,瞪过来的眼神还带着无比的愤怒。
强子估计跟我心里头想的差不多,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这货虽说面色沉稳,但他那紧抿的嘴巴却出卖了他,直到我们上了楼梯,走到一楼与二楼之间的那道铁门时,他才愁绪万千地看着我,道:“唉,这都是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确定四周都没人后,才停了下来低声跟强子说道:“我靠,昨天晚上那好事可是咱俩一起干的,哥很低调的,别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话说可是救了一条人命,虽说让胡八婆受了点惊吓,但你不觉得很值么?”
强子沉默了几秒,深吸了口气认真地朝我说道:“苏然,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儿?”
不要脸?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在打量着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顿时傻了,那目光赫然是从体形彪悍的胡八婆眼中射出来的,这么跟她一对视,别说我,强子也傻了。
“什么不要脸?”她阴沉着脸,朝我们问道。
我跟强子赶紧扭头对视了一眼,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我也一样,但对面胡八婆的质问,打死我也不能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
于是,在她严厉的目光里,我毅然抬手朝强子满是肌肉的臀部拍了一巴掌,在强子惊慌失措的目光里,强装淡定地朝愣住的胡八婆说了句:“你看,一点弹性都没有,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