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是单传了两三代了。当然,我们这一派系与别的门派并不一样,别的派系人才凋零后继无人可能都是因为收不着好的徒弟,或者宗门内乱叛徒层出,生生把自个儿这一派给搞没掉了。
而我们这一派则是完全不同,老头子是运气背到无人可比,死了这么多年才收着个我。可在他之前,他的师父师祖,可并不是因为跟鬼王互怼而战死人间的,用他的话说,那是功德已够,得道飞升了。
这是真是假,过了这几百年谁也无从判断,但方寸的道术能在上百年无人施用的情况下,还能闻名于世间,这显然不是虚名。而老头子留给我的门派简介信息里,也十分肯定地有着一段话,意思就是在收我为徒之前,这些人听闻过的方寸道术道法,绝大多数都是他当年行走江湖时,流传下来的各种传说。
所以,老头子都已经死了这么久,尸体都腐烂风化到没剩几块骨头,我也更不会有什么师兄师伯,能尚存人间,福泽众生了。
排除了这一种可能,再排除先前他们给予否定了的各种可能性,剩下的,似乎就只有一种了。
“苏然,我记得你这符咒是可以让别人用的吧?”胡南珍狭长的眼眸轻眯,长长的睫毛下,眸光不住地闪烁着:“咱初遇猫妖的那一次,我记得你是把符咒给了强子,让他带着宋玲玲两个先离开的,对么?”
她说的同时,我刚好脑袋里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会不会是老范也用的兵解符,一来一回带着安昕离开了这里呢?但,若是这样,他首先得有灵力,而后得会绘制兵解符,最后知晓兵解符的使用方法,才能做到这些。
而兵解符的单纯绘出并不算难,只要知晓符文排序的样式便可,可灵力呢?
他会有么?
琢磨着着这些,我没来得及回应,而与我并排而立的强子似乎还没想太明白,但那第一次用符的经历,他应该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是。”他点着头,脸色微黑地补充着别人并不关心的话:“那符咒可不靠谱了,距离啥的传的远我就不说了,还传到了坑边上”
“”我回过神来,胳膊轻轻碰了碰他,接口朝着胡南珍道:“你是觉得,有可能老范用的是我画的符咒?”
“不然呢?”胡南珍眉头轻轻一蹙,“目前,我们能想到的可能都跟你的兵解符有关,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顺着往下想,他有没有可能,用的就是兵解符呢?”
“兵解符的使用,一是需要符咒,二是需要灵力。”我把这两个关键点说了出来,做了简单的解释之后,把疑点摊在了他们面前:“画兵解符是需要灵力的,而且是有技巧性的,我连他怎么能把灵力汇聚控为己用都想不出来,更不用说画符用符了。”
“苏然,我记得你说过你灵力丢过?”清游突然回头看向我,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好像还不止一次是吧,你先前在四楼的时候吧,说是昏迷醒过来之后,身体里头一点儿灵力都没有了,对么?”
“嘶是啊。”
清游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倒抽了口凉气,是啊,我怎么把这茬子给忘了!顿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两幅画面来,第一幅,是强子拿着兵解符带着方敬希和宋玲玲两个逃离那医院;而另一幅,则是先前的某一次,我从昏迷之中醒来,意外发现自己身体里竟是一点儿灵力都没有,像是一坛子水被人倾倒干净,又拿吸水布来来回回擦过似的,那种空虚到可怕的感觉,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是了,灵力我是丢过,而且当时的我也认定是被人给偷了。
“可就算是这样,符咒怎么解释?”我心底一凛,一边算着灵力被偷走之后还能保存汇聚不散的可能性有多大,一边说着另一个问题:“兵解符绘制的时候,可是需要灵力跟着笔尖走的,绘完之后还要特殊处理,才能用。难道,偷我灵力的人连兵解符都会画么?”
要是这样,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我不禁开始脑补着,月色晦暗,我正酣眠于美梦之中,一道看不清的黑影徒然出现在我床边,他的手按着我的额头,一缕缕在我体内流转着的灵力,顺着他的手快速被抽离,随着最后一丝灵力没入其手,那黑影的嘴角,也挂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卧槽,要真是这样,我特么不成了灵力奶牛了?”我怔怔地想着,恐惧到兴奋的大脑已经继续开始脑补着各种灵力被偷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可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