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若想踏上武者修行的巅峰,恐怕要尝尽人生般般苦楚。为了克服人类性情上的软肋,势必要修心!”
智尘顿了顿,补充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这么说,作为一个修士武者,拥有坚毅的心态,的确很重要!哼,可我觉得,我凌子桓既能独当一面,手握乾坤,也能守护住生命中重要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振兴灵族,让中土和边疆永世太平!”
振兴灵族,让中土和边疆永世太平?
这就是他的梦吗?
智尘深深地看着凌子桓,只见这年轻少年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坚决和自信,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逼人的气势。或许,真的有一天,他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凌子桓说完后,不禁怔了一下,因为以前他自己从未有过什么抱负。本想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却不想因为自己扑所迷离的身世,陷入他人的计谋迷局之中,步步化险为夷,绝地逢生。
可是,他又如何知道,他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天下的命脉!
良久,智尘才将目光从凌子桓的身上移开,嘴角微微上扬,浮现浅浅的笑意。
“老衲钦佩凌施主的伟大抱负,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万事万物都难以两全。施主还年轻,尚未经历过真正的选择,当你真正做出抉择的时候,是对还是错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凌子桓淡淡地看了智尘一眼,发觉智尘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露出几分的悲怆,仿佛回想起了什么痛苦记忆,一张满目沧桑的面孔上显得一丝憔悴。
“我记得,你们佛家提倡的,是拥有乐观的心态。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要改变的,又何必勉强呢?”
智尘闻言后,愣了愣,抬了抬眼,口中喃喃道:“是啊,注定要改变的,又如何勉强呢!”
“大师,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也经历过什么大的诀别和选择吧?”凌子桓见智尘谈话间,颇有几分和蔼,便也没有顾忌什么,直言问了出来。
“哎,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智尘一双深邃的眼睛动了动,旋即重新看着凌子桓,面带笑意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听智弘师弟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万幽堂堂主九婴所创,果真如此吗?”
凌子桓叹了口气说:“是啊,若不是万幽堂的右护法在九婴面前求情,我们几个恐怕都见了阎王爷!”
“他是用什么妖术把你打伤的?”
凌子桓想了想,摸着下巴说:“我记得,好像是个叫‘星罗地煞’的招数,能将周身的几尺虚空全部扭曲,滚滚妖气,形成一个浓烈的黑气漩涡。凡在黑气漩涡之中,手撕虚空,肆意抹杀。”
“星罗地煞……”智尘缓缓地念着,眼光一凛,“想不到,他已经修炼到妖王的境界了!”
说着,他看向凌子桓,眉头皱了皱说:“就算如此,妖气也不会窜入你的血脉之中啊?”
智尘这么问,凌子桓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想来智尘毕竟是救了自己的命,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当时他的心智被伍列子占去了一半,意识模糊,暴走后情形记得不清。跟智尘说说,还能知道些什么。
“我当时动用了灵族血脉的力量,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凌子桓模棱两可地说道。
智尘听后,面上并无吃惊之色,因为他大抵也猜到了。只是在给凌子桓体内渡入大乘真气时,有一事不明,凌子桓体内的混沌血域根本就处于‘死寂’的状态,更不用说驱动血脉天赋。
凌子桓并没有告诉智尘,动用灵族血脉力量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龙渊”的剑魂伍列子!
不过,智尘并没打算问及缘由。既然血脉被妖气所伤,说明他的确动用了血域力量。
“血脉是所有种族根本所在,体内的血脉之力都拥有不同的混沌血域。在混沌血域之中,蕴藏着血脉体系的诸多奥妙,传承秘术,力量道义,天地规则,似尽数烙印其中。既然你说动用了灵族血脉之力,那么强大可怖的妖气自然会逼压到血脉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任何一种血脉,都有起到排斥作用的抗子,就比如我给你疗伤时,你的身体就会不自主地产生机能排斥作用,从而使你肉体备受折磨。那么,在动用血脉力量时,一样会产生这种效果。”
凌子桓似乎明白了一些,问道:“你是说,正常情况下,血脉是很难被外在气息所侵?”
智尘点了点头,迟疑地说:“的确如此。可万事皆有一定的限度,如果是你在与九婴的打斗中,过度地动用血脉力量,超过这个限度,使得妖气趁虚而入,重创血脉,也不是不可能的!”
凌子桓心神微微一震,暗自想着:“看来,我不能再借用伍列子的力量了,我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