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句实话,还是我们这些人守纪律,从中巴车到飞机上,没有一个人发出过声音,哪怕是咳嗽都是强忍着自行消解,绝对没有人违反纪律,而出现能够识别是谁的响声。
这个很关键,在受训的第一天,就有首长讲过,执行国家级任务,尤其是面对一些绝密事件,根本就不允许在执行前有过接触。更不能相互打听,就是为了保正绝密不被提前泄露。当然,事后也是禁止的,但可以根据秘密等级分别对待。有些事件,执行完之后,也有可能会公诸于世,但参与执行的相关人员绝对是绝密的。
坐在飞机里,反正是没有人的感觉,而且又是被蒙着眼睛的漆黑,我并不笨的脑子,又开始了翻腾思想。
这一次,我是想到了一天前的一件事。那还是清晨刚一上班的时间,直接管我的老院长跟着几名特中兵的中校们,钻进了一辆军用路虎。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出现。我通过档案室的小王了解到,两天前出现过几十人神秘死亡的事件。据说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而是极度恐怖造成的死亡。
根据小王的口述,几十人死后的状态是千奇百怪,死相是恐怖万状。当然,关系再好,她也不可能给我详细的资料去看,所以并没有了解到真实的第一手资料。
就在我深思想象着会是一次什么级别的绝密事件时,耳边传来了好几声有人被扔进座椅的声音。
虽然,没有仔细数过,但是,凭感觉坐进飞机的人数应该不少于十个。而且,一直有皮靴擦过机舱的响动,就证明了特种兵的数量,远远超过了特别侦勘行动组成员的数量。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响声。
我们这次坐的可能是一架大型运输直升机,是从那螺旋桨的响声上分辨到的。虽然有些差别,但是八九不离十。
很猛烈的一阵摇晃之后,我们算是飞到了半空。
如果不是乘坐直升机的话,那眼罩早就让摘掉了。但是,就是因为乘坐着的是低空飞行的直升机,为了保密执行任务的具体地址和方位,不进入管控区域,不可能让提前摘除眼罩。这个,也是铁的规定。
乘坐飞机后,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感觉不到到底飞行了多远。那螺旋桨的轰鸣声,让人的脑袋处于混乱的状态。
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再次晃动之后,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声消失了。
等了大致是几分钟的时候,又是一阵皮鞋擦着机舱的声音响过之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疾走声音,好像是架着人走路的响动。我是最后一个被架着站到地面上的瞬间,直升机立刻就启动了。
哈哈!一声非常熟悉的笑声。
“委屈戴眼镜的专家了,可以摘除眼罩了。”
不用想,一听就是失踪两天的老院长,我们都叫他头儿的人。当然,他对于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整个过程,包括最初的领受任务,到结束之后的扫尾,都是最清楚的,却没有说过一次实话。
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大家都叫我戴眼镜的专家,尤其是我的头儿更喜欢这么叫,而且叫着的声音还非常的亲和。
我摘下眼罩的时候,没有急着跟头儿打招呼,而是抬头远望。此时,呈现在眼帘中的是连绵不断的青色峰峦,拦腰的白雾,像被巨大的洁白丝巾轻轻地覆盖着,留在上面的山峰却是层层叠叠的山峦组合,构成了一处绝密的岩石盆地。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所要执行任务的地方。
因为对环境的极大兴趣,我不得不转身回望。依山的村落四周,已经是里外三重的特种兵严密把守,这一幕倒没有惊吓到我。毕竟,这样的现象在以往的任务执行过程中,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场景。
说是村落,还不如说成是棚户区,因为所有的房屋和建筑,都好像是在废墟上修建的。既不整齐,又无鲜明之处。
突然,从苯板挡墙围着的一个小门里,涌出了十几名戴着防毒面罩的特种兵,全部是真枪实弹的架势。紧跟着,就是四个军用担架的抬出,上面覆盖着崭新而又洁白的布单。
当他们急奔着从我和头儿面前穿过时,上前一步的头儿挡住了其中的一个担架停止了走动。
这时候,我的心脏开始了砰砰乱跳。可是头儿毫不犹豫地拉开了白色布单,虽然是很快的一个拉动。但是,犹如骷髅头的人面布满了粘稠的脓血,还是清晰地闪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