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家长不再端着,大家说话也更轻松了,聊天的内容也越加随意,谈到婚期的时候,周泽宇说他与陆珊珊的是在十一月,岑思远便笑道:“刚好错开,挺好的。”
刚好错开,这句话不言而喻,周文山与岑凤龄都默默无语,心想你们倒是想得长远。
吃完饭,大家各自告别,岑思远与周泽宇去开车,岑淼淼与陆珊珊有意借着谈论婚礼的事不在二老身前晃悠,就留下周文山与岑凤龄。
虽说彼此都清楚儿女的心思,但对于对方是何想法,都不得而知,且这种心思不纯的独处,才是最尴尬的。岑凤龄便只有一个劲儿地喝茶,周文山看了笑道:“少喝点茶,晚上容易睡不着。”
岑凤龄看了他一眼,“年龄大了都睡不着。”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放下了杯子。
见此,周文山会心笑了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他顿了顿,在考虑措辞。
“一如既往的什么?”
周文山看着她,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像朵带刺的玫瑰。”
闻言,岑凤龄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是带刺的干花。”
周文山低头笑了笑,“也是花不是?”
岑凤龄点点头,表示赞同,“你呢?怎么变成一个人了?”
“离了。”
岑凤龄微微皱眉,按道理,他们这些人,应该是不轻易会离婚的,尤其是一把年纪了,“多久的事?”
“十多二十年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周文山淡淡道。
“为什么?”岑凤龄有些不理解,他四十多的时候,不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老婆怎么会和他离婚?
“她觉得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啊。”他自嘲地笑了笑,“时间太久了,我真的记不太清了,总之是她觉得过不下去,就离了。”
“就没再找?”
“再找估计也是这样,何必呢?一个人多清净。”周文山笑了笑。
“倒也是,一个人习惯了,就不愿意麻烦了。”岑凤龄淡淡道,“如今儿子都要谈婚论嫁了,就更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闻言,周文山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把话说死了,转而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真的就一个人这么多年。”
“听了你的话啊,”岑凤龄笑道,“比我强的男人不需要女强人,比我差点的都不怀好意,公司的事都已经够我心烦了,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我当时胡说的。”周文山抱歉道,“耽误了你大半辈子了。”
“开个玩笑。”岑凤龄笑了笑。
正说着,各自的儿子都开车过来了,上车之后,双方儿子儿媳都邀请对方到家中做客,倒是两位主角比较淡定,微笑着说了再见。
上车之后,岑淼淼拉着岑凤龄问,觉得周文山怎么样。
岑凤龄笑骂道:“你俩就是想把老娘卖出去好过二人世界!”
“怎么会呢?”岑淼淼一脸委屈,靠在岑凤龄的肩膀上,“我是想妈妈您晚年幸福快乐呀!”
岑凤龄笑着摸了摸岑淼淼的头发,柔声道:“你们俩幸福快乐,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快乐。”
闻言,岑淼淼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更加靠近岑凤龄,“遇见您与思远真是我的福气。”
闻言,岑思远回头看了这婆媳二人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而相比起岑家的温情,周家这边就要“严肃”得多,“爸爸,您与岑阿姨是不是谈过啊?今天看你俩,怎么看怎么怪。”陆珊珊十分不解。
“怎么怪了?”周文山更是不解。
“说不上来,就是气场,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很尴尬,岑阿姨一直在喝水。”陆珊珊皱眉道,“和我印象中的女强人一点也不像。”
闻言,周文山笑了笑,“大概吧。”
大概他潜意识里是苦恋过岑凤龄,如今被这么有意地凑在一块儿,才这么尴尬。
“真的有故事?”陆珊珊回头看着公公,一脸八卦。
周文山想了想,把当年的事说了说,陆珊珊听了一脸的遗憾与感慨,遗憾这么有缘的两个人竟然没在一起,感慨岑凤龄的不幸。她转而看着周泽宇心有余悸道:“我差点就见不到你。”
周泽宇:“?”
“要是爸爸人品差那么一点,没和妈妈结婚,不就是没有你了嘛?”
周泽宇:“……”
你非要这么说,确实也有点道理。
“这种精明炸毛女总裁x稳重腹黑老干部,真的好好磕!”陆珊珊还是一脸遗憾,“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年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一定要帮爸爸抓住,你说是不是?”她一脸认真地看着周泽宇。
周泽宇:“有道理!”
周文山:“……”
这又是什么意思?谁给他解释一下,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