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敲打着房檐,滴滴答答的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段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旁的女人,脑子像过电一般坐起身来。他看着同样赤着,身体的自己和一地凌乱的衣服,胸口隐隐作痛。他再次转头想看清楚躺在身边的面孔,却越看越陌生……
……
“下雨啦。”吴思洋坐起身靠在船头上伸了个懒腰,昨晚的米酒让她的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她用手肚揉揉太阳穴,又用手背揉揉惺忪的眼睛。她看见趴在桌子边上写写画画的向娇阳背影,心情愉悦,吴思洋喜欢下雨的日日子。她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大宝贝儿,起这么早。你打开窗帘就好了,开着灯多费眼睛。”
“嗯,你睡的和猪一样,一晚上打呼噜吵死了,我以为我走错了屋。”向娇阳没有抬头,边画边说。
“我怎么回来的?你们都没喝多吗?”吴思洋说着话起身下地,穿上已经摆好的拖鞋走向卫生间。
“都喝多了。”
“娜娜呢?昨天有点忽视她了。段磊和我聊着聊着我就断片了。”吴思洋嘴里塞着牙刷模糊的说。
“您老人家不用操心别人的事了。”向娇阳话里带着些许无奈。
“你是不是吃我醋。哈哈”吴思洋漱口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洋洋,段磊和黄晓娜是一对儿。”向娇阳语重心长的把事情直接告诉吴思洋。
吴思洋正弯下腰,准备用手捧水洗脸,听到后愣在那里,任由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她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昨天你喝多忘记了,酒桌上就坦白了,晚上两个人住在一起。”向娇阳想了一晚上,不如直接把事情告诉吴思洋,趁着她还未深陷泥沼。
“哦,这样啊。”吴思洋的心有些疼,她接着把脸洗完,随后魂不守舍的在脸上涂抹化妆品。
“祝福他们吧,他们过来找你也是想告诉你的,黄晓娜可能担心你有什么误解,一直也没说,两个人商量过的。黄晓娜我看走眼了,这姑娘挺质朴的。段磊心眼多,谁的感情他都都想分点,昨天被梁迪教育了,老老实实的守着黄晓娜了。”向娇阳不想给吴思洋树敌,尤其是黄晓娜这样的角色。如果非得有一个,她宁愿是那个对吴思洋满怀亏欠的段磊。自己的这一番话,会让吴思洋想的开,不至于嫉恨谁,也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满目疮痍。
“哦,看到照片我就该明白的。昨晚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影响他们吧。这段磊也真可气,还真当自己是王侯将相皇帝老儿啦。……是要祝福的,这样挺好,其实我也对他没意思。”吴思洋的这番话,不仅是说给向娇阳的,也是安慰自己的。她这样说完,悬在高处的那颗心,安安全全的着陆了。
“来,我画了一幅画,您给掌掌眼。”向娇阳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哈哈,让我开开眼才是真的。”吴思洋从卫生间有些期待的走出来。
画纸上有两个女子,一个身着浅色的青衣水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腰间绑着绿色的宫涤,云髻上插着一只简单的铜色步摇,眉心中间有一抹花瓣,这青衣女子坐在拱形石桥的护栏上,一只手扶着突出的石头圆球,另一只手成兰花状贴在眉尾处,她的相貌,像极了吴思洋。另一个女子风髻露鬓,淡扫蛾眉眼含幽,她身着素白色长锦衣,眼里空洞的凝视远处。她手拿一支撑开的油纸伞,伞边上挂着8个小铃铛,白衣女子站在桥上,另一只手藏在宽大百褶的袖筒下,这面容,是向娇阳按着自己的样貌所作。天空淅淅沥沥飘着雨,掉在湖面上砸出一朵朵涟漪……
“哇,大娇,绝了!嗯?不对,你画了一晚上?”吴思洋看到眼前的这幅作品兴奋不已,转念一想这不可能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可以创造出来的。
“嗯,被你吵的睡不着。随身携带着彩铅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真的?这么多年让你给我画幅画你都不肯,今天怎么这么好?难不成有求于我?”吴思洋咧嘴来了一个坏笑。
“家里的画都是你的,也没见你好好收藏一副,我有一副百鸟图,你竟然用来包书皮了。是我那画好看,还是那纸硬度够保护?”
“哈哈哈哈哈,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那是百鸟图,我以为是印花纸呢。”吴思洋想起往事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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