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来”陈泽易满面春风地走向大家。
“好朋友,你们好呀。我可以教你们英语和体育。你们不用叫我老师,喊我“乔治”就可以。”陈泽易自行介绍,学生们看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其他三人也是把目光落在陈泽易身上,又看了看吴思洋。
“呃……呃……好好好,同学们欢迎新老师的到来。”主持见面会的老师也有些不明原因,让同学们表示欢迎总是没错的。
几位支教老师安置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住在几个同学的家里。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剩下些留守儿童和几乎没什么劳动力的老人,慢慢地,田也慌了,牲口也没人喂养了。
吴思洋和另外一个女老师住在秀红同学的家里,孩子家里只剩一个盲老太,看模样80有余了。她家里处于捉襟见肘的窘迫处境,缸里的陈米用手都捧不起来,角落里堆着些面粉。村里没有自来水,需要去10里外的水井里挑水吃。再看看屋内简陋的摆设和破旧的器皿,吴思洋感慨万分。她是真的不认为在这个年代,还会有如此穷困落后的村庄。这房屋没有院子,拔地而起的一栋砖房,有三间屋子,两个卧室,一间做饭存放粮食。她和女老师住一屋,孩子和老人住一屋。屋里睡人的地方是用老木头做的大床,上边有席,还有破破烂烂的几床被褥。听村长说,这家人有两个儿子,老大出去打工不见了踪影,至今未归。老二娶了媳妇,生下了秀红,两口子出去打工,媳妇儿跟人跑了,老二去找人家理论,太过激动大动干戈,报警后对方告了老二故意杀人重伤害,至今还在大狱里,估计还得个七八年,才能重见天日。秀红这孩子孤僻内向,旁的孩子总戏逗她是“杀人犯的女娃”,日子久了,也没什么人和她来往。
吴思洋想动手做一个木头架子进行物品归置。这屋里,除了一个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油漆木柜外,在没有任何置物的地方。她朝乡亲那里借来了些工具,自己动手也算打发这无聊的光阴。她先去找了些木头来,才发现木头和工具在她手里根本不听使唤。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捡来的木头用作了柴火。
一夜过后,大早晨就被陈泽易喊醒。
“睡的还好吗?”
“还行”
“我带了羽绒服,给你拿一个,这地方阴冷,你别冻着。”陈泽易很关心的说。
“你自己留着吧。”吴思洋对陈泽易的态度一向如此,她看到陈泽易总是会想起那天在阳台发生的事,一直挥散不去。吴思洋大学里其实谈过一个男朋友,倒也不是出于贞洁才不依不饶,她觉得这东西,起码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吧。虽然陈泽易追了吴思洋两个多月,还是不能改变吴思洋对他的态度。
“走,我带你去镇上买点生活必备品。你是姑娘,别太将就了。”
“我又不是来享福的,我不去,没什么需要的。”其实陈泽易不叫吴思洋,她也觉得是该给这里置办些东西,只是不想和此人结伴同行。吴思洋心里认定他就是个公子哥,来了就来吧,过了新鲜劲儿也就知难而退了。
“真不去吗?嗯~那我自己去咯。”陈泽易没有因为吴思洋对自己的态度而懊恼,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始终如一。
“不!去!”说着就转身走回屋内。
陈泽易歪了歪嘴,皱了皱眉。看着吴思洋的背影消失后,自己无趣的走了,他一个人借了辆老乡家的自行车,带着他住宿家的孩子去了镇上,一来一回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吴思洋,吴思洋。”门外又传来陈泽易兴高采烈的声音。
“又怎么啦?”吴思洋不耐烦的走出来。
“这个是新弹的被褥,这个是洗脸盆,没有好看的。这个是双棉拖鞋,我也不清楚你脚大小,掂量着买的。还有这个这个,这是个放电池的小夜灯,我从家拿来的,我去买了好多电池。这夜里不比城里,无聊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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