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羹,饭菜刚端上来,傅寒声似乎闻着味儿来了。
“做这么多呢。”
他回去补个觉,精神抖擞。
姜隽给大家都盛了饭,开饭了。
张鹤宗好久没吃过肉,炖得软烂的猪蹄不需要咀嚼,轻轻一抿,软弹的肉皮带着肥肉和肉筋就到嘴里了,微甜肉香的猪蹄啃得叫人上瘾,猪爪尖尖的位置很有啃头,他吃得停不下来。
姜晚婉吃了块排骨,排骨带着脆骨:“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咱们这边的肉比外面的肉好吃,有肉香。”
傅寒声没去过太远的地方,他比较不出来,但他知道好吃:“回头我给你们搞来一块牛肉,让你家老沈用香菜,或者胡萝卜剁馅,包蒸饺给你吃。”
姜晚婉眼睛刷的亮了。
沈行疆挑了块瘦肉给姜晚婉:“想吃?”
姜晚婉狂点头:“想啊。”
沈行疆看向傅寒声:“弄来,包了给你一起吃。”
只要能带上傅寒声的份,他比任何人都积极。
“好嘞好嘞,回头我就去搞。”
姜隽钟情于他姐夫蒸的鸡蛋羹,没有比这个更好吃的东西了,泡着米饭,鸡蛋和葱花浸润了米饭,润口又好吃,偶尔来口肉,别提多好吃了。
饭桌上说话声少了,只能听到筷子碰到盘子,碗边的叮当声。
最后一块排骨进了傅寒声的肚子,他摸着肚子:“我要是能天天住你家就好了,能天天吃好吃的。”
沈行疆忍着没一脚把他踹出去。
姜晚婉准备捡桌子,傅寒声讨好地让他们坐下:“我帮你们把碗筷捡下去,我也不能白吃是吧。”
姜晚婉哪能让客人自己收拾桌子,起身也跟忙活。
姜隽也加入进来,几个人很快收拾完。
姜晚婉把傅寒声的钱还有鼻烟壶给他,傅寒声拿过钱数都没数揣兜里:“这是啥玩意?”
“鼻烟壶,钱她们没凑齐,家里也没有,我就要了个鼻烟壶,留着吧,不缺钱一直留着能当传家宝。”姜晚婉解释道。
傅寒声知道姜晚婉是有那方面能耐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鼻烟壶收起来:“东西和钱我先拿走了,改天再过来。”
回头他多买点好东西拎过来蹭饭。
姜隽和他一起出门,他急着回去看书。
人走得差不多,姜晚婉趁沈行疆还没归队,叫他拎着东西带张爷爷去农场。
“让张爷爷住那边,有咱爷咱奶在,同龄人有话说,那边还有地方住。”
这边的地方窄,住得费劲。
沈行疆正有此意,他把从北京买回来的东西挑出来,足足一个大行李袋子,装好拎着东西,带上姜晚婉和张爷爷出门了。
吃完饭走一会儿蛮消食的。
二初底学生没开学,大家有的在老家没回来,有的可能去远地方走亲戚,路上没什么人。
沈家门前很是热闹,沈糖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在院子里面玩老鹰抓小鸡,小果果穗穗穿着新做的小棉袄,头上戴着针脚细密的虎头帽,沈糖当母鸡,后面是果果和沈甜,穗穗当老鹰,几个孩子边跑边叫,小果果的脸像个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着红。
她笑着躲开的时候,葡萄眼睛看到姜晚婉,立马蒙起水雾,裹着大棉裤的小短腿灵活地朝姜晚婉跑过去:“四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