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上午10点钟，阳光通过落地窗射了进来，照得客厅暖洋洋。

    利芳在卫生间，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进行区分。先把颜色浅、不腿色的放进洗衣机里，放上水，打开洗衣机洗着。颜色深的放在一边，等前面的洗好再洗这些。正在忙呼的中间，听到卧室里有了动静，万林他爸起床了。利芳放下手头的活计，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万林他爸早起来了，扶着打开门，自己倔着要出来。利芳赶快迎上去，扶住了老人。老人一手被利芳牵着，摆着另一条胳膊，一摇一晃向沙发走去。来到沙发跟前，选择好方向，利芳搀扶着慢慢地坐了下来。老人在沙发上稍微歇息一会儿，利芳在旁边削起了个苹果。他喝了口新泡的茶水，利芳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过来。

    老爸赶快接过来，放在脸前的茶几上，说：“我先喝点水，再吃。你们也吃呀！”

    利芳笑着和老人说：“爸，你这次好了，咱们就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万林去上班了，孙女们都上学了，你也有事，我一个人在这儿闲坐着，多没有意思。不如回到老家，既照看了老家的房子，又和一帮老哥们打打麻将，喷会儿闲话，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在这儿我白天盼黑夜，黑夜盼天明，数着日子过。我不习惯。”

    “你没有在这儿住下的。白天你可以到我们附近的公园逛逛，也可以坐上免费公交车到戏迷协会那儿玩会，晚上我和万林下班在家，还可以陪着你老看会儿电视剧。实在觉得有点憋闷了，我们一大家子就出去吃个饭或者到游乐场逛逛，不是很好嘛？”

    “老了，我和你妈就万林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累乎你们。你们生活也不容易，我一个孤老头子怎么都好说。”

    “爸，你还有万林这么一个儿子，而我们就是两个闺女，到老时指望谁呢？”

    “闺女嘛！闺女和男孩样样的。”

    “爸，我就听不惯你这话。正因为闺女和男孩还一样才那么说的，要是一样还用再说。有个儿子该多好呀！”说着，利芳又想起了心事。

    晚上，利芳对身边的万林说：“看你在医院忙前忙后，我多么想有个小子。在你我将来生病或不中用了，给咱们办事出力，总不去求别人。”

    “我们当时不是也想要个儿子，可是事不随人愿。可老天爷给了我们俩个宝贝女儿不是很好吗？”

    利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和桃花不是有个儿子嘛？他现在和老五也不好生活。要不咱们把他认过来，俩个闺女一个儿子也不多。”

    “那能行？”万林心里一动，自己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办法和利芳讲，接着说，“咱们光说了自己了，这个问题牵涉面太大了。咱们先不说老五、桃花愿不愿意。虽说我们的生活条件优越，可王明内心是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再这个事情让谁去和王明说，总不能你我找着王明讲吧？你们女人家别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是认真的。通过这次爸生病，我是多么想有个自己的儿子。”

    “假使王明和我们相认了，就成了我们的儿子了？不一定。”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王明只要是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谁让我们是夫妻。”

    “我是说桃花花花肠子太多，以后还说不定又生啥气的。”

    “她能生啥气？一个女人家，况且王明是个小子，和她的关系又不怎么好。我们让她儿子过上好的生活，依我们的条件还怕她不成？”

    “那是。可这个事情还只能慢慢来。和我们谈生意一样，条件不到啥都是空想。”

    “反正我有这个想法，你看怎么办？”

    “我先从桃花那儿，侧面了解一下情况。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到省城一趟。”

    天刚刚亮，利芳从万林身边坐了起来，万林睡意朦胧地说：“天还早着呢！你不再多睡一会儿。”

    “今天你要出去，给你准备一下。”

    利芳起床后，麻利地洗了把脸，然后到厨房把液化灶打开。在等水烧开做饭的中间，把万林经常出门穿的那套用西装，熨烫好，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把窗台上那盆君子兰端到院子里用水浇了一下。那棵刚刚从隔壁邻居移活的发财树，挪到太阳底下。

    万林洗涮完毕，热汔腾腾的小米粥，放在饭桌上，还有新炸的油条和刚出笼的包子。利芳也从隔壁的卧室把万林他老爸招呼出来。

    老人刚坐定，接过利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利芳笑着说：“你稍等，”从厨房端出一杯牛奶，“我热好后，你还没有起床，我就用热水泡着。现在你尝尝，看凉了没有？”

    老爸用嘴沾了一点，和蔼地说：“不冷不热刚好。”

    趁老爸喝奶的时候，万林用个小碗给他盛上小米粥，又用了一个碟子夹了一根油条和一个包子，放在了老爸的面前。说：“我吃好了。爸，你不想吃油条有包子。”

    老人喝着粘糊糊的小米粥，说：“你快再吃点，要出门办事的。我就喜欢喝着这，利芳熬的小米粥甘甜爽口。快叫利芳过来，迟了就都凉了。”

    利芳答应着，招呼万林穿好衣服，开门送走了他，才来到饭桌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