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漠然站在两头猪妖左上方的一颗大树树干上,向渊两手抓着两颗死不瞑目的鹰妖首级,手心阳火燃烧,将两颗鹰头烧成了飞灰。
噗噗——
屈指弹出两道气劲,射杀了那两头警觉的猪妖,向渊飞身跳下了大树。
国境为什么突然变得守卫这么森严,每隔千米就有两头鹰妖巡查把守,这次如果不是有疾风步,还真就没办法潜入进来。
疑惑于这边境的守备力量,向渊微微蹙眉。
要知道他九年前离开的时候,这片边境线完全是放空的野生区域。
可这一次,却出现了大量的妖魔守备在这里,就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一样。
东土魔国派妖魔去占了沙陀国,又安排了妖魔守在边境线,是怕阴神那边不满,反击横推回来吗?
离开了九年,东土这边的局势似乎已经和自己离开时有了巨大的变化。
挥手烧掉两头妖魔的猪妖的尸体,向渊开启疾风步朝着大梁境内赶去。
他这次返回东土,除了去找那个神秘少年商人,讨回三万年前的人情外。
还有一些私事也要一并解决了。
……
巴中郡,青东阳陂
妖魔世家胡家的领地中,两头身长三十多米的豹妖,奔腾撕打在一片山涧小溪中。
嘭嘭击打声中,身形娇小的豹妖被拍翻在地,激起大片的土浪碎石。
“不打了,不打了,哥你一点也不知道让着我,爹爹是让你陪我来练习的,不是让你来揍我的。”
口吐人言,被打翻的豹妖声音清甜,说话间缓缓褪去妖魔之躯,变成了一位身材火热,留着齐腰长发,穿着漏出雪白大腿短裤的女子。
一屁股坐下,女子不满说道。
“你这小丫头,爹爹就是看你平日里太懒惰了才让我不要对你放水的。
别偷懒了,一会爹爹来了,看你又在偷懒,你可就完蛋了。”
迈着步子走到女子身旁,豹妖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女子,惹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哥,你说爹爹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严厉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玩闹过后,胡琳眨着大眼睛,好奇问道身旁的兄长。
也化为了人身,坐到妹妹身旁,胡康目露一丝严肃,沉声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最近邻国多有动荡。
我巴中郡虽然背靠黄海原这样的蛮荒之地,可一旦全国陷入战局,我们也终究难以避开。
所以爹爹参才会突然对我们严格起来,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好。”
点点头,胡琳双手撑在背后,仰头看着天空:“道理我都懂,可是战斗实在太累。
再说了,哥你现在可是炼血七重的妖魔了,有你在还不够保护我吗。”
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胡康道:“你这丫头就一张嘴甜。
不入返祖境,不论炼血几重都算不上真正的妖魔。
丫头,你的天赋比我高,只要你刻苦修行,成就一定能超过我。
甚至可能先我一步踏入……”
胡康的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晃动猛然从东南方向传来,那感觉就像是要地震了一般,天摇地动,地面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
倏然站起身来,胡康胡琳两兄妹对视一眼,纵身一跃化作豹妖形态,朝着震动传来的方向赶去。
……
青东阳陂北面
胡家家住以及二房、三房、四房、五房的房头此刻悉数到齐,连带各房的族人,不下于上百人齐聚此地。
人头涌动,叽叽喳喳的嘈杂讨论声此起彼伏。
花白浓眉紧皱,胡家家主胡岱望着眼前被活活撕裂一个大口子的祖祭大阵,表情凝重到了极致。
“家主,这事发生的有些太恐怖了,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祖祭大阵会被活活撕开。”语气透着惊诧,二房房头低声说道。
一旁的三房房头也随声附和道:“而且诡异的是,这里居然一点气息残留都没有,根本分别不出究竟是谁做的。”
“现在追究到底是什么做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这个撕开了祖祭大阵的人,是不是已经进了咱们胡家。”
没有像二房三房那样慌张,年纪要显得年轻多的五房房头冷静道。
家主胡岱点了点头:“老五说得对,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这个人。
如此恐怖的存在蓦然造访我胡家,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定然是来者不善啊。”
就在胡家高层们为这个神秘存在的出现而感到担忧竭虑时,一位胡家族人突然高举着一块石碑,大喊着朝这边跑来。
“家主!家主!这里有一块石碑上有留言。”
接过族人送过来的石碑,胡岱垂眸一看,平整宛如刀切一般的石碑上,苍茫霸道的写着十八个大字。
诸阳一别,十年已到。
今日特来归还一脚之恩!
看到这十八个字,胡岱瞳孔一缩。
这是来寻仇的?
就在这位胡家家主暗自思索自家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尊恐怖存在时。
身旁几位年轻的族人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双眼,猩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流淌。
听到惨叫,五房房头一把将胡岱手中的石碑翻了过来,同时大喝道。
“所有人都别看这块石碑了!”
被五房房头提醒,胡岱当即手上劲力一催,便将这块石碑震碎。
“好强的精神意志,竟能隐藏在字迹笔画之中,力量不足的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被里面蕴含的意志力量震伤。
诸阳……十年……”
这边胡岱面露沉凝,暗自思索自家究竟是何时招惹了如此可怕的敌人。
另一边,听到家主轻语出来的诸阳、十年两个词汇,一旁凑近的胡琳胡康瞬间面色惨白,抖若筛糠。
脑海中已经快要彻底遗忘的记忆,被恐惧与不安找回,两个人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胡康胡琳!你们怎么了?”察觉到两个后辈的异样,五房房头蹙眉问道。
被长辈这一问,胡琳直接吓得瘫倒在地,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一看这反应,胡家高层们立刻围了过来,这两个后辈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啊。
“胡康!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赶紧都说出来!”沉声厉喝,平常就一幅古板威严的面孔二房房主这一咋呼,胡康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回二房头,我……我……”
支支吾吾的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后的胡康浑身宛如水泼,紧张的汗水几乎将衣裳侵透。
“一个普通的尘民,十年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
听完胡康所说,胡家高层皆面露怀疑,一个普通的尘民真的能在短短十年间,变成如此恐怖的存在。
“胡康!你仔细想想到底还有没有遗漏。”
“真没有了,我和胡琳这么多年只去过那一次诸阳,之后就再没有去过。”慌忙点头,胡康笃定回答道。
皱眉看着跪倒在地的胡康,胡岱沉吟扫过面前的族人:“先回去,把所有族人都着急来,给我仔细的查,还有没有人十年前去过诸阳。
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要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