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修整一天,第二天便毫无愧色地来参加贤主联席会议。
“经验不足?”一个金色流苏的黄丝绸托卡的胖子,用黄色眼珠轻蔑瞥了越发消瘦黝黑的格拉兹旦一眼,嘲讽道:“请问我们的联军统帅阁下,如何就被一个没经验的女人打得只身一人逃回来?你之前可把我们半年来准备的五万大军全带走了啊!”
胖子并没坐在圆桌边,他一个人坐在巨大的马赛克彩色玻璃窗边,沐浴着五颜六色的霞光,好似没骨头的一块大肥肉摊在一张两米宽的巨大竹椅上。
距离最近的贤主也有四五米远,即便如此,靠近他的贤主也面色难看,一直用手帕捂着鼻子,似乎胖子身上有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气味。
“这并非我的过错,她有龙,战马听到巨龙吼叫就腿软,龙在野战中几乎无敌,无论谁取代我的位置都一个结果。”格拉兹旦争辩道。
胖子撇撇嘴,环视周围人一圈,淡淡道:“所以我当初就说了,没必要主动去招惹她,让她安安稳稳待在阿斯塔波,我们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大家和平相处不好——”
“嗤嗤——”醉人的声响来自胖子的臀部,随之而来还有一股鲜浓的腐败气息弥漫全场。。
胖子面包似的肥脸涨红,附近几个贤主捂着鼻子,难以忍受地起身向远处小跑过去。
呃,胖子说着说着就大便失禁,喷了出来。
其他贤主虽或者逃离坐席,或者面色难看地捂鼻扇风,却没人露出惊奇之色,显然胖子也不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事了。
“抱歉啊,各位老兄弟,老毛病啦!”胖子尬笑道。
“亚赞,如果不是你脑子灵活,而且还是渊凯首富,可以为抵抗恶龙之母的事业做出巨大贡献,我压根不会允许你来污染我的宫殿。
所以,你即便要憋不住,从下面拉屎,但也要管住上面的嘴巴,别喷出比你裤裆里的屎还臭的废话。”大贤主穆里尼奥冷冷道。
胖子臀部还在“窸窸窣窣”,立即便有几个奴仆过来将他身体抬起,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俯身为他擦洗......
听得大贤主的话,亚赞一边享受仆从服侍,一边大咧咧道:“穆里尼奥,我的智慧让我说出智慧之语,你没有同样的智慧,所以听不进去我的话,叫我来也是白费功夫。
如果需要分摊军费,或者请无面者的花销,直接找我的管家即可,没必要耽误我的时间。”
大贤主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道:“很好,你明天不用来了,夸格兹家族在渊凯大平原上的庄园也由联盟接管。”
“你要我家庄园干什么?”刚疑惑问了一句,亚赞·佐·夸格兹便面色狂变,不可置信道:“你真要做那么绝?龙之母只要求解放奴隶,又非对吉斯人赶尽杀绝,何必呢?”
“呵呵,没了奴隶,谁来帮你舔干净屎门?”格拉兹旦嘲笑道。
“你——”亚赞恨恨瞪了他一眼,对身后的仆人道:“我们回去,这里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一屋子鬼魂。”
大贤主脸立即黑了下来,其他贤主也低声咒骂夸格兹全家老小,可也有憨人疑惑问身边同伴:“那头屎猪什么意思?”
大贤主眼神阴冷地扫了他一眼,残酷地说道:“今天的议题,如何最大限度的坚壁清野!”
距离丹妮遇刺后半个月,时近黄昏,太阳像被人砍了一刀的野兽,摇晃着沉下地平线,在广袤的野原洒满亮红的鲜血。
凯渊城外200公里,大道边,红色野玫瑰的刺茎在轻轻颤动,红心处的蟋蟀突然停止吮吸花蜜的芬甜,额角两个触须轻轻抖动,似乎在侧耳静听......
没一会儿,蟋蟀触电了似的,猛地从一蹬大腿,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形,从花朵上落到地面,接着又飞快向石缝间钻去。
刚开始好似从远方传来隐约的擂鼓声,渐渐的,大地在震颤,一片黄色土龙自远方咆哮而来。
“轰隆隆......”
一匹健壮的银马奔驰如风,肆无忌惮地在大道上狂奔,马蹄带起一阵阵黄色尘土。
马背上的铁甲女骑士大红色的披风在激烈的气浪中猎猎作响,好似一面旗帜,激励着身后五万铁骑。
五万骑兵,十万匹牛马,是这片大地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军队,地面在轰鸣,带起一片绵延数公里的漫天黄土。
田野上的花草在就像贤主大人们心,在马蹄声中颤抖。
“嘶嘎——”
“嘶嘎——”
“嘶嘎——”
三条经过战火洗礼显得越发壮硕的巨龙在高空盘旋,张狂地彰显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