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当即从袖中掏出金刀奉上。
石显被刘骜这幅模样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些时候还和自己对着干呢,现在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啊。
想来刘骜身为太子,从宣帝起即为预定,若是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应该不会被贬为王爵,既然人家太子都这么主动了,石显只得欣然接受。
“太子当真是厚爱,这种东西其实我也用不着,但身为臣子怎么能拒绝上天的厚爱呢,石显这就收下了,另外定陶王最近几天甚是勤恳,还请太子注意。”石显接过金刀,颇显奉承的说道。
“多谢中书令提醒,奈何父王不敢把您老人家提升为大司徒,若是我承龙命,自会认命大人为三公,绝不食言。”刘骜笑着说道。
石显在旁,听得是心花怒放,那感情好啊,就他这个年纪活到太子即位根本不是问题,宦官为三公,从古至今,也就赵高一人了,稍微努力点,争取与赵高齐名,作为宦官,这个追求还是要有的。
两人说了几句,便匆忙来到殿内,不过此时汉元帝刘奭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有些微怒地看着刘骜。
“你小子怎么还知道过来啊!朕还以为你死在东宫了呢!你看看康儿,早晨行礼之后,午时又来,你倒好,一天都见不到人影,是不是准备让我给你去行礼啊!”刘奭很是严厉地训斥道。
刘骜看着眼前这位面色枯黄,身体偏瘦的中年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旁边的石显突然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其实您不知道啊,皇后身体不适,太子侍奉到很晚才回去,今日早晨心中亦是担忧,早晨跑着去未央宫的事情老臣是看在眼里呢,陛下没问,老臣也不敢说啊。”
刘骜见父王的脸色稍微好转,立即跪拜哭诉道:“父王,您有所不知啊,昨晚未央宫星宿异象,母后因此头晕,儿臣不敢有半分马虎,侍奉到半夜才回宫,想来父王每日操劳,清晨又替父王去看望母后,故而有今日之事。”
“父王每日宠幸宫人,母后无人陪伴,儿臣前往,正是延续大汉孝意,还请父王原谅。”说罢又是一阵大哭。
刘奭见状,心中略微不忍,“石甲,将太子扶起来吧,至于皇后,朕有时间会去看她的,不过儿啊,你还是要守规矩的,毕竟礼仪不能坏啊。”
刘骜眼神悲伤,“父王教训的是。”
这时旁边的刘康心中不爽,直接起身说道:“父王,大哥他明明是因为绕路而迟到的,并非是从长乐宫前来的,儿臣看的是清清楚楚。”
刘骜有些迟缓地走到刘康面前,“二弟啊,家应以和为贵,帝王之家更应如此,大哥平时待你甚好,何故在父王面前挑拨关系呢?”
“启禀父王,定是我平时做的不够好,才会使得二弟如此,日后儿臣定会做好大哥的典范,不让父王失望!”刘骜很是坚定地说道。
刘奭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刘康气不过,一跺脚走出了大殿。
“陛下,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何体统!”石显望着刘康的背影说道。
刘奭白了一眼石显,“一边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