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眼皮微跳,用脏水来研磨,这样粗鲁的行为,若是被他的先生看到了,恐怕陪读的手屁股蹲儿都要被打烂。
就算是自诩洒脱不羁的封也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不气不气,这个苏只是一个野丫头而已,她什么都不懂,没文化,不懂礼仪,他以后慢慢教她知礼就好了。
其实,苏学不学这些也没关系,封明白,苏志向只在种田上,他这么为她着急,人家恐怕也不会领情,他曾经也是多么羡慕老百姓能按照自己的愿望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何必用自己的固定思维和生活习惯去安排苏的生活呢?
现在,他才是寄人篱下那一个呢。
这么一想,封当真不气了,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姑娘,以后也希望弟弟妹妹跟着我学写字,我记得姑娘也说过,如果少爷能读书就去科考,如果不能读书还能当个掌柜,以后姑娘给少爷研磨,切莫再用擦了桌椅这些灰尘的脏水来研磨,这会毁了砚台,也会让写出来的字有瑕疵,会毁了试卷或者账目的。”
“啊,哦,是哦,我太着急了,没事没事,这个砚台也不是买的多好的,以后,练字的时候用,弟弟也不会太心疼,有灰尘细沙在里面,就让弟弟快些用完就没事了。”
封都不晓得自己一番话,苏到底听进去没有。
“来来来,快点,我都给你研好墨了,来写吧。”苏一只手研磨,一只手把毛笔塞到了封的手里。
封被她这么一搅和,也只能咽下刚才还想说的话,“姑娘,想让我写什么字?”
“写别的字,我也不认识,就写我的名字吧。”繁体字,她真的不认识啊,就算以前在武校的时候古文化课程上学过毛笔字,她写的也是苏桦的繁体字。
苏这个名字的繁体字,她见过顾老爷写过,所以还能认得,这样一来,她就能判断封是不是真的识字了。
她审视的看着封,“快写吧,我的名字。”
“姑娘认得自己的的名字?”封不由疑惑,民间山野乡民,很多人不识字,不识字自然也不认得自己的名字。
苏生气的瞪着封,咬牙切齿的说道,“认得,卖身契上写着呢。”
封这才明白过来,主要是他的卖身契都是假名字,很多民间的买卖,其实都不太规范,如果两边的人都不太识的字,基本上就只是画押盖手印,倒不是封想的不周到。
所以,即便封那个卖身契上面的是假名字、用的也是假的奴籍,但盖了他的指纹,还是具有法律效应,不过这个东西,真要认真的话,反而是买卖他的人有罪。
逃跑对于封来说不难,他恢复了身份后,谁还能找他完成合约不成。
封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在纸上写上了“苏”两字。
苏当真是认识这两个字的,她虽然自己不会写,但写得好看的字,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这两个字,就比她写的狗爬字好看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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