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的身体状况,看得帕雷都有些发寒。
“你可知道,查尔曼家的人永远不会向教会妥协?”
“自然不敢忘。”
“不敢忘什么?”
“不敢忘我是查尔曼家的人。”
听到帕雷的回答,雷恩脸色稍微一松,又缓缓说到:
“几个小崽子里,你最像我。”
“一样不要脸吗?”
“嘿嘿”
听了帕雷的话,雷恩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嘿嘿笑了一声,整个人又躺回了床上。
“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我累了。”
“父王好好休息,孩儿先告退了!”
片刻后,帕雷从寝宫中走了出来。
开门的“嘎吱”一声的轻响,引来了一大片目光。
原本该守在寝宫外的侍者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压压的甲士。
看他们身上的甲胃款式,明显不是宫卫军的金甲,而是南方来的外军。
几名军官状的甲士迎上前去,只听帕雷平静的吩咐道:
“陛下薨了,全城挂白幡,召集群臣入王宫议事。”
“是,大人!”
“撤了吧!”
随着帕雷一声令下,原本围拢在大殿周围的甲士迅速撤去,附近变得空荡荡的。
一名老者的同样在屋外迟疑了片刻后缓缓离去。
只留下帕雷一人站在殿前呆呆的站立。
屋子里那张凳子真难受,得换成北地的沙发…
…
当晚,王宫里传来了几道命令:
“老”国王雷恩病重薨逝,全城悬白幡十日。
雷恩国王弥留之际钦定新王为王四子帕雷,见证人为四王子本人,并将在十日之后于宫城之中举行新王的登基仪式。
禁卫军向帕雷宣誓效忠,南方军团就地整编为城卫军。
北地军为外军,不宜长时间驻扎在王都,应立刻更改驻地。
几道消息,单拿一条出来,都是足以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波。
正值壮年的国王生了一场病,病了一个月就突然薨逝,什么病能莫名其妙的要了一位正值壮年的大骑士的命?
新王为四王子帕雷?
大王子的铁卫军可就在不远处的克来斯城呢。
就算掌握了禁卫军再加上四王子自己带来的南方军团,对上铁卫军有数量优势,手握重兵的大王子也很难束手就擒啊。
况且,帕雷上位的疑点太重,这个传位的过程,简直是把篡位写在了额头上。
丝毫不加掩饰的做法,甚至让王都的官员贵族们觉得,或许这离谱的传位过程是真的?
还有明目张胆的要将北地军驱逐出城?
这道命令也像是脑袋被驴踢了一样,谁给四王子的勇气去招惹北地那群蛮子的?
把王都所有势力捆一块儿也不是北地军的对手啊。
人家北地军老老实实的在南城上守着那光门,你去招惹人家干嘛?
当这些消息一起传出来的时候,反而冲击力变小了不少。
或者说因为信息过多,大家已经麻木了…
王都的水,已经浑成墨汁了,什么老辣的政客和谋士此时脑子都被这乱七八糟的局势搅成了浆湖。
这么复杂而又离谱的局势,他们真没见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