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地将珍奇拥入怀中,他的蹄子轻轻拍打着珍奇的后背,就像哄幼驹入睡那样温柔地安抚着匹惊惶的雌驹。
事实上珍奇并没有听清狂热的告白,她仍然被特里克西的绿色梦魇小戏法折磨着。但背后那只轻抚的蹄子给了她些许安慰。
“我的鬃毛,”她无法停止啜泣,“镇上新来的独角兽,她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哪个样子?”狂热传送来一面小镜子,镜子里那匹白色的雌驹哭得梨花带雨,但闪闪发亮的眼眸晶莹地像是狂热没能留住的蓝宝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那些白色的细小绒毛如同最纯净的雪花,还有如同玫瑰花瓣的双唇,哀婉的哭声正是从此处传出。但最让珍奇注意的是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中靛蓝色卷发,但隐藏在阴影中的部分却在光影的变幻中从深紫红色渐变到浅紫红色中蓝紫色到最后的深兰花色。
“这匹美丽的雌驹是谁?是传说中水晶帝国的爱茉公主?不,她不是拒马千里之外的统治者;那是曾经让无数小马为之疯狂的海妖?也不是,海妖们太轻浮,怎么比的上她的华丽。”狂热轻抚珍奇的蹄子悄悄下移,揽住了她的腰肢,把自己的脸也映在了镜子里。
然后,他在珍奇的耳边轻声呢喃:“这个美女是谁?告诉我,还有谁会拥有这样的美貌?”
“是。。。我?”珍奇难以置信地把自己的鬃毛揪到面前,不是绿色的,是她珍爱的蓝与紫,“是你吗?你解除了那个女巫的邪恶魔法?”
“也有可能是你的美战胜了魔法哦,但是,你要把这份拯救公主的荣誉归于我——”狂热转而使用一种和呼吸一般轻柔的声音,“我的公主,你的骑士乐意为你效劳,从云中城的彩虹到宇宙海的泡沫,从北方冰原的冰晶到枯骨沙漠的沙砾,无论是在塞拉斯蒂娅公主的阳光下,抑或是梦魇之月的永夜。”
“狂热。。。”珍奇慢慢从崩溃与惊喜中回过神来,“你离得,有些近。”
何止是有些近,珍奇的左侧和狂热的胸膛紧紧贴合,白色的和暗金色的毛发纠缠在一起。
“嗯,是,有些近了。”狂热虽然同意了珍奇的观点,却没有要起身的想法。近距离地感受珍奇的温度让他不愿离开。
“那你可以放开我吗?”珍奇撇过脸掩饰自己因为害羞产生的红晕。
“哦,抱歉,”狂热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束缚珍奇的魔力一直没有撤去。
当狂热终于撤去那些魔力之后,珍奇立刻从沙发上跳开了:“你知道这样对待一位优雅的淑女是不礼貌的吧?”
“你不能因为蜜蜂想要采集花蜜而责怪他,因为他就是为此而生的。”狂热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珍奇的身边。
“你还想要做什么?”珍奇看到狂热火一般侵略的眼神有些慌张,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中。而现在,恐怕会有更加,更加出乎她的预料,不,也许在被那只蹄子触摸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知道了。
“我还能奢求些什么呢,我的公主?”狂热的蹄子从珍奇的鬃毛顶端一点点地滑下,看着这匹雌驹在羞涩、紧张、慌乱的表情中不停变化却没有后退一步,“你的骑士只不过想要一个吻罢了,一个来自他公主的吻。”
永恒自由森林的云会自己移动。而当两朵云相遇,小水珠在积雨云中因分解和摩擦产生了两种静电,一种是顶层的正电荷,一种是底层的负电荷,在地面还有一种正电荷。当这些异性电荷相遇时,激烈的电荷中和作用会放出大量的光和热,就形成了闪电。闪电是短暂而又明亮的,在它出现的瞬间,贯穿了两颗心。
珍奇还没把因为短暂窒息而紊乱的呼吸调整回来就把狂热推出了旋转木马精品屋,还重重的关上了门。这匹可恶的雄驹,让她怎么和暮光交代——对不起,因为他解除了我鬃毛上的魔法,所以在一起了?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珍奇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激凌,还是不告诉她算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至于被关在门外的狂热,他嗅了嗅自己拂过珍奇鬃毛的蹄子:“矢车菊,我喜欢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