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
虽然只是打了个招呼,但她们并不着急,反正此时来青衣坊的,多半是为了福安公主的那场花茶宴,既然过不了多久又会见面,又何必在意这一时。
没过多久,伙计便去而又返,手上还小心翼翼的抱着几匹颜色极佳的料子,众人见时机已过,也不好再打扰,行了一礼便三五成群的散开了。
靖宁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虽然大多数人是过来认识昭昭的,可她毕竟是个公主,若能得她青睐,那可比在昭昭面前露脸还要好。
所以也有不少人打着认识陆昭昭的幌子,来和靖宁结交,说实话,这也就是靖宁在认识陆昭昭后,出宫才勤快了些。
没认识陆昭昭之前,她一直都是待在宫里的,一方面是因为她年纪尚小,另一方面便是她不愿和那些抱着其他心思的人多加来往。
陆昭昭看她这样子有些好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翻看着伙计抱来的料子。
“这种料子叫天香绢,是一种光滑润美、奇香萦绕的绢绸...”伙计口若悬河的介绍了好几种有名的料子。
陆昭昭点点头,这伙计说的头头是道,没掺和半点虚假,陆家在堰南也有涉及这些,对于布料知道的自然要多些,料子是好料子,只是这颜色。
“我记得...”她开口不过才说几个字,便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
“伙计,把你们店新到的货全部拿出来让我瞧瞧。”
有人寻声望去,看清楚人后不自觉皱眉,手上的帕子半遮住嘴,却是小声的和同伴嘀咕,“怎么是她啊?”
话里话外皆透露着不加掩饰的厌恶,陆昭昭正好奇,就见坐在她对面的靖宁对她使眼神,她回头看去,便看见骄横跋扈的一位姑娘家,带着人走进来。
巧的是,正好是前不久见过一面的王家女王绯燕。
靖宁不引人注意地坐到她身边,小声的说,“上次忘了给你说,王家虽然只有一个侍郎之位,但是他们祖上因为功勋得了一块崇宗帝,也就是我曾祖父赐的免死金牌。”
“所以只要王家不犯造反之类的死罪,我父皇看在那块金牌的份上,都不会怎么为难他们,再加上,这个王侍郎是个豁得出去面子的,经常在我父皇的宣书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父皇好烦他的。”
“而且,别说我父皇了,就连叶丞相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因为有一次王侍郎带着自家饭碗跑到丞相府连吃了三天,不然,就凭他区区一个侍郎之位,如何比得过。”
靖宁没有说的是,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爹,王绯燕身边才没什么交好的,毕竟正儿八经的嫡女看不上她,而想巴结她的庶女她又看不上,唯一一个例外大概也只有李家那个。
陆昭昭听这些听得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这王侍郎当真,当真...”乃神人也!
这边,王绯燕对伙计抱上来的料子挑挑拣拣,竟是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今日李菡蓉被拘在府里出不来,少了唯一的跟班,这让她心情多多少少有点不爽。
这李家也真是的,李菡蓉又不是他们家的女儿,把人管的这么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