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讯息传达,他们想做的,只是让这滨州的消息,迟来一个月。
后来我们派人去滨州查探,却发现,去年滨州大旱过后即大涝,春未播种,秋收无果。
民间百姓哀声怨道,祈求官府的相助,滨州州府却置之不理,甚至还出手阻止这一讯息的上传。
为此,有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从而导致匪害四起。
只是那些人不敢对上官府,便又将这主意,打在了平民百姓身上,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可一洲上下却无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据探查的人传密信来报,声称一墙之隔,即为天壤之别,他们称墙内高门歌舞起,墙外百姓无声息。
滨州事态之严重,令人难以想象。”
太子叹着气,他抬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接着道,“由天灾引起的人祸,是我们无法避免的。
可孤不能忍受的,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滨州上下涉事官员,均已被拿下追责,匪寇则由临近的州府,出兵前去镇压,朝廷也加急派了人手,将滨州所需要的物资送了过去。
今日,孤找你们前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在滨州一事中,出现的另一个人祸,人口拐卖。
众所周知,人口乃是一国之根本,我朝对人贩子的打击力度,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厉害。
而此次出现在滨州的人口拐卖,前后时间跨越长达十三年,涉事之深、牵扯之广,是历朝历代都未曾出现过的。
仅仅被他们粗略一查的,就有上千之人下落不明,而这些失踪的,又皆是些妙龄女子,因而此案又被称作流花案。”
李如宣侧头看了看,听得一愣一愣的另外几人,然后打开扇子轻轻扇着,他说,“天灾、匪寇、人口拐卖,这三件要紧事叠在一块,可京城里却是没有一点风声传出。
想来,太子殿下今日给我们说的这些,应该属于朝廷机密吧?
如此重要的事情,却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说了出来,这是否有些于理不合?”
“李公子果然一点就明了,如此看来,你这些年的表现,倒是有些藏拙了,”太子爽朗一笑,然后道,"你们也听靖宁说了,
此次南巡由孤代替陛下前往,孤南下巡视是其一,其二便是调查滨州的流花案。
只是滨州暗流涌动,陛下怀疑京中有人参与了此事,所以对朝中大臣也并未多言。
都护府虽直属于陛下,却身负监守京城之职,若非陛下允许,不能妄自离京。
因而孤能用上的人,不多。
孤听靖宁说,明蕊打算过几日前往冯州祭祖,而冯州与滨州相邻,孤便想着,这流花案未必只出现在滨州。
你前往冯洲祭祖一事,许是查清流花案的契机。”
“所以太子殿下,是想让我协助你?”陆昭昭有些不解,“可若只是想找我帮忙的话,又何必将他们一同叫来?”
“明蕊聪慧,”太子赞同的点着头,“叫上他们,一是因为上次在宝满堂时,孤便发现,你们几人颇有默契。
二是这其中凶险,便是孤也难以预料,有他们几个在,孤也能放心些。
至于三嘛,你们几人平素与靖宁交好,孤这皇妹眼光一向很高,孤相信她看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