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也够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些糖了,于是才开始练字。
刚开始写的不好,没多少人买,不过倒是把纸钱的本儿给赚回来了,之后她几乎每周都要抽时间练字,练着练着竟然也写了五六年了,后面卖春联就好卖多了。
所以姜翎才有着一手好字。
不过这个理由可不能和紫珍说,于是找了个别的理由:“儿时调皮,总被罚抄经书,练出来了。”
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只是平时不想好好写而已。”
她将刚刚写好的第一封“情书”递给紫珍让她放旁边晾干,接着写第二封。
“礼元五年八月二十三,今日只匆匆一瞥,并未说上话,但我心雀跃......”
“礼元五年九月十八......”
“礼元五年十一月......”
......
又陆续写了几封,姜翎揉揉肩膀,许久不写,有些生疏了。
她特意把这几封写的有些差别,这样一看就不是同一时间写的了,倒真像是成年累月写出来的。
“最后一封了,可累死我了。”
姜翎饱蘸浓墨,下笔:“礼元六年九月二十,他误会了我,以为陷害沈清茹之人是我,我与他首次独处竟是此种景况,心戚戚然欲泪,他并不知那沈清茹是如何害我又是如何逼迫我远离他,只一心厌恨于我,今日秋风瑟瑟甚凉,我心亦之。想来单恋尽此,该是离场之时。”
姜翎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了,她交代紫珍好好收着就更衣洗漱,一头倒在床铺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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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和程安如约去了吴府,三人在吴宛瑛的闺院落座,打发了其他人。
“什么?竟然是她害得你?!”程安听了姜翎九死一生的讲述登时拍桌立起,吴宛瑛也怒气扬眉,两人皆是愤然的模样。
姜翎安抚二人,说要是报仇还得从长计议,首先就得把她在人们面前的虚伪面具摘了。
“你可有计划?”程安见姜翎这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有主意了。
姜翎点头,“有,不过需要你们配合。”
两人立马表示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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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京城出了两件事,都与城南的茶楼有关,说是有歹人抢劫银钱,差点连累伤了茶楼中的客人。
清风茶楼是京城十分有名的茶楼,除了此处的茶点十分美味之外,就是店内布置清新雅致,是一众文人墨客、闺秀女子的聚集谈话之地。
所以此事一出可把众位姑娘吓坏了,那歹人还没被抓到,正逍遥法外呢。而且听说那歹人似乎并不为钱财,只是胡乱打砸一通,发泄怒气般,当时茶楼内就有几位女子在吃茶聊天,差点被杀了。
京城内一时人心惶惶,尤其是女子都不太敢出门了,只盼着赶紧将人抓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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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的怎么样了?”沈清茹让贴身丫鬟碧月走近些,问道。
碧月屈膝行礼,小声道:“吴宛瑛、姜翎和程安这几日经常一起出门游玩,只是地点不固定,也未出城。她们前日还去了清风茶楼,上午去的,躲过了那歹人抢劫之事。”
“昨日三人未出门,不过奴婢去金镶玉首饰铺的时候碰见了吴宛瑛的丫鬟过来拿定制的首饰,和那老板闲聊几句说这是吴姑娘给姜翎和程安订的,明日便要亲自送给她们。”
沈清茹眼睛微眯,“可听见要在哪儿见面?”
碧月摇摇头,“那丫鬟一看见我就闭了嘴,瞪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听到这儿沈清茹微微松一口气,暗自思忖,随即又扬起一抹笑来。
以为聚团不出城她就没机会下手吗?
这几日京城内发生的事不是正好的机会。
借刀杀人。
最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