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收到周景安的信的时候,周景安一行人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突袭,同沈清茹手底下的人一样,都是死士,在被他们打败后全都服毒自尽。
官道上,平坦的大路上躺着十几个黑衣人,场面一时静下来。
向锋走过来,面色沉凝,“无一活口。”
周景安踱步过去,将沾染了血的长刀扔给一旁的叶松,蹲下身去查看一名黑衣人。
他转了转他的脸,神色一顿,指尖轻挑,一扬手便将他脸上易容的假脸撕了下来。
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假脸下面露出来的,面皮偏黑,眼窝深陷,颧骨略高,嘴唇偏厚——竟是南诏人!
众人全都面色肃然,其余的黑衣人也都被撕去假脸,无一例外,都是南诏人。
而周景安却轻声一笑。
他眉梢微挑,眼眸颇亮。
看来这次将鄂州拐卖幼儿的据点一举端掉,让他们慌的都派出南诏的人来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逼急了他们。
周景安看了看受了伤正在包扎的士兵,一挥手,“原地扎营,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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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天气愈发寒冷,京城已经下了几场雪,将肃穆的皇宫也粉刷一新,红墙绿瓦黑砖白雪,倒是一幅好景致。
洒扫的宫人正兢兢业业的将积雪扫至一边,凤仪宫的太监宫女低垂着头在做事,面上却全都是喜色。
自宫门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厚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宫人们只是余光瞥见一抹明黄色,便立马跪地行礼。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顾不上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便快步往正殿走。
脚步急切,几乎要小跑起来。
他一进正殿,被炭火熏的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将他一路而来的寒气都驱散不少。
直接往正殿床榻上望去,定在了靠坐在床榻上,正浅笑着看他的女子。
“皇上来了。”周宁安柔声唤他。
封裕应了一声,紧紧盯着她,面上的喜色一览无余,脱了披风,在火炉子旁烤了烤火才敢过去。
他一把拉住周宁安的手,眼睛不住的往她的小腹上瞟。
周宁安见他这副傻愣愣的模样,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低声温柔的说:“安太医说了,已经有两个月了。”
“竟有两个月了?”封裕呆呆的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内心欢呼雀跃之余又微微泛起酸涩。
他凑过去将周宁安揽进怀里,屋内的宫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正殿内只剩下两人,温暖如春,炭火噼啪作响。
“宁安。”他唤她,声音竟带了哽咽。
他抚着她的背,将她整个人都环住。
“不论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四年前生华序的时候宁安疼了一天才顺利生下她,当日他在门外守了一天,哪儿也没去,连政务都暂时搁在一旁,担忧的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口。
听着她在里面痛苦的喊声,他恨不得代她受这些罪。
等到她醒过来后,抱着她就落了泪。
周宁安听他这话一愣,心软的一塌糊涂,鼻尖一酸,眼角也有了泪珠。
她拥住他,笑着打趣道:“怎么?嫌我人老珠黄,要去找旁人生孩子吗?”
周宁安知道封裕舍不得她受苦,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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