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两个女儿,只剩下最小的宁恕还没有成家,此次宁锡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带着他们的妻子来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宁锡就先进了溪苑。
齐天扬在后面轻嗤一声,“国公爷是个儒雅有礼之人,怎么会教出那样的儿女。”
宁家是寒门起家,宁锡的父亲在前朝时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从战场上挣回来了爵位,封了伯爵,而后宁锡更是子承父业,在沙场上征战数年。
尤其是在和南诏的对峙中,曾以少胜多,带领三千将士奇袭歼灭了南诏两万人,极大的鼓舞了士气,为大乾扳回一城。
从此一战成名,更是因此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落下了病根,不能再过度劳累,算是下半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先帝十分感动,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当时便晋封他为宁国公,世代袭爵。
只是他这几个子女却是没有一个有他当年半分风采的,资质平庸,只能凭借着宁家的名头在朝廷中混口饭吃。
其中更是有宁恕这无赖般的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插科打诨,好不上进。
程赫刚想附和两句,周景安已然出声打断。
他又抬头看了眼“溪苑”的牌匾,轻声道:“万勿妄议朝臣。”
前面的宁锡已经带着子女们进了溪苑,正与安国公闲话。
一袭青衫如书生般温文尔雅,笑容满面,温和可亲。
周景安看了他两眼,随后低眸,“宁国公戎马半生,已是大乾的福祉。”
又怎么要求他一定要教育出同他一般杰出的儿女呢?
他的话未说完,但两人已然听懂话外之音。
齐天扬也知道方才是他迁怒于人了,忙拱手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周兄万望勿怪。”
周景安轻声应道:“嗯,我们也进去吧。”
他抬眸,眼睛里一片清明。
今日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晴光方好。
他忽的轻笑一声,只是不知会不会变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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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凤仪宫内。
周宁安揉揉眉心,“翎儿,你坐下歇一会儿,转的我都晕了。”
自周景安清早将江岚、夏芷娴和姜翎送到宫里来,姜翎就一直紧张不安,不时的站起来转悠两圈。
把她都带的心里慌慌的。
姜翎甩了甩攥紧的手,将酥麻甩走,回到她身边坐下。
“娘娘,我是担心。”
周宁安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担心。”
姜翎抬眸看她。
不,她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们只是去参加一个诗会,近日风波不断,害怕殃及了你才把你送进宫来,不会有事的。”
周宁安还在安抚她,一脸的笑意。
姜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低眸望向她的孕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封裕害怕她担心,一定什么都没说。
她得稳住,得相信周景安,相信他们一定能平安回来,将坏人一举歼灭。
姜翎深呼吸两下,换上一副笑脸。
“是,我也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总有些胆小。”
周宁安心疼的安抚着她,只是那些话却顺着姜翎的脑袋擦过去,一句也没往耳朵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