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往种种都是我不好,眠眠,我求求你别生我的气……
你看,你奶奶的遗物我没有把它卖掉,你说过,龙凤玉佩是有情人之间最珍贵的定情信物,眠眠,龙佩我要!
我现在就把它戴在身上,从此以后这对玉佩我们一人一个,玉佩是一对,我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情人!”
男人把龙凤玉佩从口袋里取出来,粗鲁地将玉佩塞进我手里,目光灼灼自信满满道:
“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生前没能让你如愿,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信守承诺娶你,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就算你现在已经不是阳世间人,我也不在乎……眠眠,我还是当初那个最爱你的谢哥哥啊!”
我:恶心。
江眠低头瞧了眼手里的龙凤玉佩,嗤笑:“有人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这玉佩是假的。”
谢戈僵住,难以接受的死不承认:
“怎么可能,这是我亲自从拍卖行拍下来的,再说,你不是也看过了么?你不是也确认过,这玉佩就是你奶奶的遗物吗?”
江眠嫌弃地将龙凤玉佩还回去,无情戳破真相:
“那是因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谢戈,我很感谢你在这事上为我上过心,所以哪怕清楚这龙凤玉佩是假的,我也无比珍视它。
但你呢?当初我说将龙佩送给你,是你亲口拒绝的,还说来历不明的脏东西,不配留在你身边,后来它还成了你手中的筹码。
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奶奶的遗物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你还是拿它来要挟逼迫我,还是扬言,要把它卖了!”
“眠眠,我那时候只是想逼你现身一见,我只是想求你向我服个软……我的本意,并不是真想卖了它……”
“我一天不出现,你没有真卖它的念头,我要是一个月、一年不出现呢?谢戈,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谁要是敢挑战你的耐心,那下场必然是极惨的,哪怕你同她鱼死网破,你也绝不会放过她。”
江眠含泪瞪着谢戈,失望透顶地揭穿谢戈的伪装:
“如果这次我不是死在了外面,你把我抓回去,又会怎样对我?
是逼着我给你的未婚妻下跪,还是按着我给谢爷爷磕头,让我举着三炷香跪在谢爷爷灵位前重复‘我是白眼狼,我罪该万死,我是凶手,我欠谢家’这句话一天一夜!”
谢戈脊背陡然一颤,睁大眼睛,嗓音哽咽:“眠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认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一滴泪滑过我的脸颊,江眠好笑地深呼一口气:
“原谅?当初我哭着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如何回答我的?你说,错了就是错了,我的错造成的代价不是轻描淡写一句认错就能原谅的!
你说,那是一条命,你要我记着,我余生都背着一条人命,我欠谢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现在,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
谢戈,从今往后,我要你余生的每一天,都记得,你身上背着一条人命!你欠我江眠的,一生一世,都还不完。”
猛地撒手,谢戈被江眠狠心甩开,那对伪造的龙凤玉佩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裂成无数瓣。
“眠眠!”谢戈不死心地依旧死缠烂打握住我的胳膊,含泪祈求江眠:“你不爱谢哥哥了吗?眠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乖一些,我信守承诺,我娶你,我要你做谢哥哥唯一的谢太太……”
“谢戈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神经的自我感动了!我死了你想起我的好了?我活着的时候但凡你给过我一天好日子过,我也不会是那个丢人的死法!”
江眠怒不可遏地抬手指着谢戈,悲恸万分,
“谢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给你背锅,我受了多少苦,我好几次都撑不下去了,是你妈三番五次的求我再忍忍,后来索性拿你的健康来威胁我,她知道我在意你,她更清楚我舍不得看你自责到发疯的模样!
谢戈,我给过你机会,刚得知怀孕的那一刻,我想着,只要你善待那个孩子,有些骂名,我替你扛一辈子。
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了讨好沈玥,做了多少虐待我的事,你故意让人把我关在电梯里,你知道我怕黑,我有密闭恐惧症,但你还是把我关了一夜!
你让你的女助理嫁祸我泄露商业机密,当着那么多男同事的面,逼我脱衣服自证清白。
你和你那位纨绔朋友合谋设计把我送过去给竞争公司的张总陪酒,我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回来,你朋友就在公司造谣我和张总不清白,有肉体交易!”
谢戈霎时如遭晴天霹雳,心虚的后退:“你都、知道……”
江眠痛心疾首地昂头惨笑:
“哈哈哈,谢戈,你为什么总把我当傻子,还是,你高估了你自己的手段……当初恋爱脑发作,我选择默默忍受。
直到,你害我流产……我看清了你有多心狠,那时我就对你死心了!
你以为那天晚上,我会因为你几条故意刺激我的信息,就在意你,跑出去找你?
不,不是,我是为了去谢家老宅找证据!
我要揭穿你这个伪君子,我要让你把这些年欠我的,全还回来!
谢戈,你不配得到我的爱,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老娘,不陪你玩了!”
“眠眠、眠眠……”谢戈惊诧恐慌的僵在原地,迟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江眠转身,看着心疼到偷偷抹眼泪的向衡,抿了抿唇,轻轻道:“阿衡,带我走。”
向衡眨了眨模糊的双眼,努力调整状态,艰难地说出话:“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江眠沉默住,没回答他。
向衡擦去眼泪,坚定承诺:“眠眠,我带你走,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江眠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谢谢……”
随后,便脱离我的身体,悄无声息的走了。
谢戈那神经病晚了很久才回过神,冲上来一把握住我的双肩发癫狂摇:
“不,眠眠,我不许你走!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眠眠,我爱你,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眠眠我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错了,眠眠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本来我被上过身后就头晕体弱站不住重心,被他这么一疯狂摇晃,我觉得我胃里的东西下一瞬就要涌上嗓门眼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恶心!”
我难受至极地用力推他,但是这畜生发起疯来臂力实在惊人,我非但没能挣开他,反而差些被他勒死过去。
“放开我,我不是江眠了,江眠已经走了!”
他仍旧不管不顾地把我往怀里勒,没长耳朵似的自顾自发狂:
“眠眠,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放开我,我不是江眠!放开我你个神经!”
“眠眠,我不会让你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红着眼嘴里不住念叨着,转头还要来亲吻我占我便宜……
关键时刻一道强力凶狠将他击退,男人勒在我身上的双臂骤然松开。
我难受无力地连退两步,可,竟意外撞进了一个浸染着淡淡古檀香的怀抱。
一条结实的手臂揽住我的腰把我收进怀里,他知道我难受,抬袖体贴地帮我揉捏太阳穴。
冷冽摄人的眸光如刀刃般朝谢戈那个神经病投射过去,轻启唇,寒意刺骨:
“我媳妇,是你随便能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