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出任何意外。”
“是。”狐天明垂首乖乖同意,过了两秒,狐天明又底气不足地问:“这次行动,为何独独撇掉了莲芯……”
宋堂主直言挑明:“为何你们都在,连月红和小漓都在,只有莲芯不在,你真的猜不出原因吗?”
狐天明哽了哽,失落道:“猜出了,却不敢相信。会不会是……”
不等他说完,宋堂主就冷冷替月红姐打抱不平:“当初你们怀疑月红的时候,你可没问过我们,会不会是误会,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白仙忿忿不平地赞同道:
“就是!当初我们都相信月红老大不会做那种事,连你们执法堂的不少仙家都觉得这事有蹊跷,小漓和月红不可能背叛九爷与白爷,只有你,为了不让大家怀疑那朵白莲花,硬把嫌疑往月红老大和小漓身上推!
现在九爷和白爷调查清楚证据确凿了都,你又想替那朵白莲花狡辩!白爷,堂主,我就说不能带他吧,万一他反水,这次行动本就有危险,他如果临阵变卦帮助敌人一起对付我们,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我赞同老二的话!狐天明虽然是执法堂的掌堂仙,但现在我们不信他!”
“就算他不会反水,对九爷对执法堂忠心耿耿,那白莲花是他妹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避嫌。”
“说得对,谁晓得他是不是那白莲花的同党,我看不但要让他避嫌,还应该找人看着他,免得他给白莲花通风报信!”
“对,就要这么做!我双手双脚赞成!”
狐天明自认理亏,垂下头,听着这些刺耳的话,一言不发。
白君懒散的扶着额,瞥了眼自己手底的那些小仙家,心累地启唇:
“好了,知道你们是在给红红和小漓抱不平,故意说这些气他的,既然老九相信他,那我们不妨也信老九一回,老九让他参与行动,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要是到时真因他而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害我们行动失败,我们再去找他们执法堂算账也不迟。
况且,此次行动,主要是他们执法堂做主安排,我们只是协助行动,事先说好了,有功一起领,有罚,他们执法堂自己担着!
我们承担的风险,不大。”
狐老三道:“天明老大前些天确实糊涂了点,但我们和天明老大朝夕相处这么久,我们相信天明老大的狐品!天明老大在正事上从不会掉链子,是非黑白他还是分得清的,到时候一定会以大局为重!”
“就是,天明老大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信错了人……其实最开始我们都糊涂过,在白爷和月红没有出现前,我们都因为莲芯,而欺负过小漓……
再怎么说,我们和莲芯也是共处十多年的兄妹,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背叛执法堂,挑拨执法堂皇封堂关系,害两堂互相猜忌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看起来温柔大度的莲芯。”
黄大头歉意低喃,白翠山叹道:“问题出在我们执法堂,终究是我们有错在先。”
九苍最后轻描淡写的发话:“狐天明是我们执法堂的掌堂仙,纵使犯了错,念他这些年来劳苦功高,本王愿意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狐天明感激哽咽:“多谢九爷……”
蟒仙趁机提醒狐天明:“还不快去给月红仙子道歉,月红前几日可在你这受了不少委屈!”
狐天明眼含愧疚地正要开口,白君却抢先一步伸手召唤月红姐:“红红,到本君这来!”
月红姐耳尖一颤,动作轻盈地跳下椅子,乖巧听话的直奔白君而去:“好嘞。”
后肢用力,习惯性地跳上白君的腿。
半分不见外的窝进白君怀里倒头就睡。
不远处的白狐见到这一幕,卡在嗓门眼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白君故意一边撸着月红姐身上蓬松柔软的狐狸毛,一边侧身和九苍闲谈:
“你现在这身体情况,确定按原计划行事?本君之前再三嘱咐过你,让你和小漓别那么心急,你可倒好……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那个莲芯狗急跳墙给你下了药,你才把持不住,损失真气……”
他话没说完,就被九苍脸色不自在的咳了几声强行打断。
下一秒,九苍就朝我伸手,温柔喊我过去:“夫人,来坐。”
我在边上干站了半晌,总算等到他喊我了。
他将身边的位置留给我坐,握住我的手浅浅问:“外面的事办完了?”
我挨着他坐下来,点头:“嗯,我和乐颜去殡仪馆转了一圈,还和保安大叔说了会儿话。”
“他又找你聊八卦了?”他抬手帮我撩开鬓角的乱发,我颔首:“嗯,他说冥王来阳界了,还让无常传话给他,说过几日来问他话,他怕自己在阳界干兼职被冥王问罪,今天惆怅得很。”
“冥王来阳间了?”他眸光一沉,握着我的大手暗暗用力,“他可真是,闲得慌。”
苏堂主闻言慢悠悠道:
“他啊,早就来阳间了,你们还不知道?可能是现在信息公开了,一年前他就在阳间游走,但冥界没传出风声。
而且他来阳间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人,他也不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阳间,多半时间,他都在冥界办公,阳界的产业,都是交给心腹在打理。”
“阳界的产业?”
冥王在阳界还有产业?!
苏堂主端起青瓷茶杯,尝了口今年的新茶:
“嗯,他很厉害,之前只是为了在阳界行走方便,才给自己弄了个阳间身份,谁知道他能力太强,短短一年时间硬是把他那个假身份已经死掉的家族产业给盘活了,现在可是有名的京都世家家主,上午我们还见过,你要的户口,就是落在他家名下。”
“上午你们见过?”九苍好似对冥王的行踪很在意。
苏堂主吹了吹杯中茶水:“是,他来青州出差了。”
冥王、来青州出差……
怪不得要召保安大叔问话。
“户口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九苍冷冷问,苏堂主轻笑道:“您老人家的踪迹,他怎么会不清楚,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何况,你俩本就算自家,您还是他的……他给您落个户口,不是应该的么。有他这么好的后台不借,是您吃亏。”
九苍斜觑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白君就按捺不住地问道:“什么情况,老九和冥王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老九当年不是和冥界闹得挺难看吗?”
苏堂主抿了口茶,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白君翻了个白眼:“嘁,听你吹吧。”
“好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刚才已经安排过了,今天晚上就看你们的演技了。”宋堂主淡定善后:“九爷白爷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和聿明兄再叮嘱他们几句。”
白君搂着月红姐率先站起身,一头银发清冷高贵,边怜爱地抚着怀中小狐狸,边躲懒同众人道别:“成!本君先回去歇着了,你们今晚,都给本君好好演,谁敢演砸了,自己挖个坑,活埋了吧!”
“谨遵君上谕令。”
白君干活不行,偷懒第一名,说完抱着小狐狸就一道银光消失在了客厅。
半晌,狐天明昂头,后知后觉的反应极大道:“不是,白君走了,怎么把月红也带走了!”
皇封堂的小兔妖摇着尾巴嘚瑟道:“肿么啦?月红老大是我们白爷的掌堂仙,白爷想把她带去哪就把她带去哪,要你管!”
旁边的灰仙也精明问道:
“狐天明,你不会后悔了吧?前一阵子保护你那莲花妹妹,欺负我们月红老大的架势哪里去了?我们月红老大说了,她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你后悔也没用。”
“就是就是,月红姐姐和白爷哥哥在一起才是真的开心,白爷哥哥可照顾月红姐姐了,还给月红姐姐梳毛!”小狐丫也重重点头跟着附和。
只是此话一出,执法堂的众仙家就齐齐将目光唰的一下全聚集在了小狐丫身上。
狐老三尴尬咳嗽:“丫丫,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黄大头:“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丫丫缩了缩脑袋,小声叨叨:“可是丫丫说的是实话。”
狐天明的心,再次被丫丫捅了一刀。
九苍拉着我,无声地先出了客厅,带我去外面透气。
院子里,赵青阳好不容易才将乐颜哄好。
见九苍带我出来,拍拍乐颜后背,示意乐颜在原地等他,随后快步赶过来,附在九苍耳畔耳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赵青阳究竟和九苍说什么了,总之九苍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看了。
不过,他镇定下来后,还是牵着我,若无其事地出门散步去了。
“今年想不想早点回家过年?”他问我。
我点头:“想,不过最近这两个月我都没怎么接债,我打算再干一笔,赚点钱回家过年。”
“不必这么辛苦,你赚的钱,已经足够你父母生活一切开销了。”
“但是钱这种东西,是不嫌多的嘛。”
他想了想,颔首:“那下次,我陪你一起,这样就能事半功倍。”
“也行。”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跟着他在安静的田间小路上走着,我忽然想起一档事,赶忙停下来问他:“阿九,你最近是不是往我身上下什么法术了,为什么我突然会了很多超能力?”
“超能力?”他微讶,“什么超能力?”
我后退一步演示给他看,“你瞧!”
手上熟练的掐诀,施法,一缕银色灵力在指尖肆意穿梭,随着法力的操控化作一团白雾,在我们脚下绽放,迸发,铺开……
而随着灵力铺陈的范围扩大,白雾所过之处皆是奇迹般地长出了各色小野花,眨眼功夫,原本一片荒芜的田野就变成了生机勃勃春色盎然的花海——
“你你你看!”我吓得赶紧往他怀里躲,指着那满地的野花不安道:“反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能记起一些奇怪的法术!”
他看着草地上的鲜花怔了片刻,之后温柔安抚我:“别怕,这些法术是你原本就会的,且还是比较低级的法术。想起来,也好,至少能在危急关头自保。”
“啊?”所以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掐诀手势吗?”他轻轻问,我点头,“记得。”
掐一遍给他看。
“不就是这样么。”
他勾唇,神神秘秘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他也掐了个同样的捏诀手势,拇指压住中指,其他手指挺直,与我的手势指尖相抵,二者一合,竟然……
“看看,像什么?”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星辰浩瀚,眼底的暖意比三月春光还要和煦,满眸深情如水,想尽方法地逗我开心。
我呆呆看了阵,忍不住笑道:“爱心啊!竟然还能这么比爱心。”
他挑眉,春风满面,恨不得在脸上写下‘快夸我’几个大字,像个讨糖的孩子般认真道:
“之前教你的时候发现的,这叫,你我,永结同心。”
我拿他没法子地收回手,假装不领情:“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他顺手搂住我的腰,厚着脸皮往我脖子里蹭:“只对你一人花言巧语。”
我满意地开心一笑,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思考片刻,突然往我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大手揉着我的脊背,吐息滚烫:“想要,夫人。”
想要我……
完了,忘记他现在……特殊时期了!
我一惊,顿时脸红,“不行,这在外面呢。”
“我说的是,晚上回家……”他揉我脊背的动作停了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轻声逗我:“不过,夫人要是想在外面,也可以。”
我吓得赶忙推他:“不要!丢死人了。”
推了好几下都没能推开他,我欲哭无泪:“你以前不是……很在意仪式感吗?”
他贪婪的吻一路往下,亲至我心口,没脸没皮地硬气笑道:
“但在外面,比较有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