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停止。
皇甫云裳红唇轻启,声音宛若出黄鹂。
“夫子刚才讲,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鼓琴而志在高远,钟子期日:‘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日:‘善哉乎鼓琴,洋洋乎若江河。’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生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云裳认为,高山流水,重在其宁静致远,深邃绵长的意境让人放松,舒适。云裳不善弹琴,更弹不出高山流水的意境。但为了让夫子感受一下放松舒之感,只能随心拔弄了,望夫子见谅。”
秦夫子微皱的眉慢慢抚平,看了皇甫云裳半响,哈哈大笑,“你取巧啊,不过老夫很喜欢。哈哈哈,不错不错,有些急才。老夫先有紫樨,再有云裳,也不枉上天山一趟啊。哈哈哈!”
皇甫云裳眉开眼笑,忙趁机道:“谢谢夫子。那,那篇听课感想……”
秦夫子抚了抚额下长须,在皇甫云裳期待的眼神中,道:“呵呵,今日老夫高兴,那篇听课感想,就明日送来吧。”一面走出课堂,渐行渐远。
萧云儿一听,冲我挤眉弄眼的,捂嘴偷笑。
李子佩也不甘落后,“活该。”
皇甫云裳跺跺脚,扫了一眼众人,跑出了课堂。张玉民,司马兄弟三人忙追了出去……
……
黑的夜,有一轮圆月高挂。
菊园。
我们几人坐在一起聊天。
光滑的石桌上,摆着几碟月饼,几只或倒满茶或空空如也的茶杯和一壶沏好的茶。
“马三盛太不道义了,走了也不说一声。有机会让我看见他,非臭他一顿不可。”程立将手中的茶放回桌上,整个人窝倒在椅中。
萧云儿盯着我,一脸古怪,“紫樨,马三盛为什么只和你辞行?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点从实招来。”
我苦笑一声,“你也太冤枉人了,我和马三盛能有什么秘密,他只是过来给我送家书,顺便和我打个招呼罢了。不然,他无声无息走了,恐怕我们一个也不知道。”
那天下午从菊园回来,我去了一趟大师伯那,结果是,马三盛没和我开玩笑,他真的就离开了。
“紫樨,马三盛为什么突然就要下山?你有没有问他?”萧云儿问。
程立直起身子,“就是。那个家伙,总觉得他神神秘秘的。他到底什么来历?每回问他,他都和我们打马呼眼,现在都要走了……紫樨,他和你说了没有?”
我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既然马三盛不想让我讲,我就不讲。他就是他,与他的身份背影有又何关系,原本我们认识的,就是那样一个“马三盛”。
严诺朝张玉民,司马兄弟举杯,啜了一口杯中茶烫,悠然道:“三盛既然不告诉我们,自有他不说的道理。大家就收起好奇心吧!今晚月色倒是不错,可不能就这么辜负了!”
李子袊亦答腔,“的确,月色真好啊!”
萧云儿向我使个眼色,表示她对李子袊的不屑。
我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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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了两天,阿舍又来了哦!咳咳咳,菇凉们知阿舍要说啥吧?对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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