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伯七窍流血,倒在了萧慧怀中。萧慧的脸终于不在冷漠,哀意遍布。“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夺了我的酒杯喝下。你可以不喝的。”
三师伯气若游丝,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萧云儿。“我欠云儿,也欠你的。咳咳……下辈子,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萧慧的眼珠暗然无光,停止了转动。
三师伯只以为她还放不下那人。眼光幽幽的盯着萧云儿,似是企盼萧云儿能看他一眼。
可到底,萧云儿没转过头了。三师伯哀漠的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萧慧才仿若不知的说:“太累了。我不想有下辈子。”话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桌上酒杯,仰头灌下。
“师父_——”我冲上前去制止,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宽敞整洁的房间里,红木桌上摆满了酒菜。萧慧趴在桌上,若不是她嘴角的黑血提醒我们她确实去了。只看她那平静的容颜,众人还以为她只是睡了。而三师伯,也算是了了心愿吧。生不能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死,到底是落在了她怀中。
程立大怒,大力推醒萧云儿,“云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萧云儿呆呆的转过头,看向我。忽的大哭起来,哀声直敲人心房。“紫樨,爹,娘,都没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是怪萧云儿,还是该怜惜她。
正欲上前,突的被程立用力拉回。
“你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云儿手中突然亮出来的小刀吓了回去。“云儿,你别乱来?”
萧云儿只是惨然一笑,毫不犹豫的将小刀扎进了心窝。
噗!鲜血满天。
“云儿……”
……
我一身白衣若雪,骑在大红马上,转头回望天山。
半年时间,眨眼就过。可是,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云儿,你可曾后悔选择了如此极端的做法。
正欲打马而走。身后突的传来一阵呼声。我回头一看,正是程立。
本不欲与他同行。无奈他缠的紧。到底两人还是一同上路了。
途中路过赤城,想起丫头之事。便打马到了丫头坟头去祭拜。
本想祭拜完后就与程立分别,他上京城,我回楚城。谁料,却在半路遇到严诺三人。他们竟然住进了皇甫山庄。
“雪紫樨,真没想到啊,你到挺有本事。走一个,又勾了一个。”皇甫云裳漂亮的眉眼一挑,不屑说。
我微微勾唇,“皇甫大小姐,我要是你,早就躲在家里不敢见人了。怎么样,当独臂女侠是不是很好玩!”话落,撇一眼她的断臂。
“你。”皇甫云裳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李子袊开口了,“紫樨,大家师姐妹一场,何必说话那么刻薄呢?”
“不敢当,刻薄这两个字,也只有你能承受得起。”我反唇相讥,丝毫不留情面。笑话,事到如今,还装什么。两看相厌,不过隔着一张窗户纸罢了。
突然开始想念云儿。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就那么说没就没了。若是她还在,恐怕早就气张口大骂了吧。
“雪紫樨,不准说我姐姐。”李子佩倒是维护这个姐姐,话落,又要动手。却被程立给抓住了手。
“程立,你疯了不成。怎么总是帮着这个贱人!”李子佩不甘心的大吼。
程立看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人群。“好了,大街上,说动手就动手,像什么样子。紫樨她……云儿没了,紫樨心情不好。你们别惹她。”
闻言,众人皆惊。
来福客栈。
六人坐了一桌,叫了一些酒菜过来。
我只扫了一眼,“话不投机。我着急回家,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程立拉住了手。
“紫樨,我和你一道。”
“算了,我们并不同路。”我冷冷的抚开他的手。
“矫情!”李子佩哼了一句。
我走到李子佩面前,慢慢俯下了身。
突然其来的黑影让李子佩有些惊慌,“你,你干什么?”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我冷冷的道。说实话,萧云儿的死,让我特别的烦燥。似乎一下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失去了耐心一般。
“紫樨,你再心情不好,也不用如此出言恐吓。”
我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严诺开口了。
从遇到开始,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我无视他的存在,“恐吓?”慢不经心的撇向李子佩,“李子佩,你再说一句,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恐吓了?”
李子佩身子一缩,往李子袊身上靠了靠。似是没想到不过分开数日,我竟然会变得如此冷酷。
皇甫云裳嘲讽的笑一声,“装什么……”
“么”字声还没落,她已痛的叫了起来。“啊……,雪紫樨,在我的地盘,你竟然敢动手。”
众人皆看过去,但见皇甫云裳仅有的右手手背上,被深深的插进了一根竹筷。而刚刚,这只雪白的手正放在桌子上。
“紫樨,你疯了吗?”严诺见我无视他,一下子冲到了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的眼。
我冷哼一声,“与你何关。我说了,不要惹我。”说完,豪不犹预的出了阁栈大门。完全不管身后几道打量的目光。
刚上马,程立就追了上来。“紫樨,等我。”
“程立。”李子佩大喊。
我回头一扫。无意中就看到了严诺紧握的拳头,和铁青着的脸。他以为,我还在乎他。
据这几人所说。李子袊路过赤城,突发了心疾,这才在皇甫山庄住了下来。只等病情无大碍,再行赶路。
而玉民……。听皇甫云裳说,现在正是住在皇甫山庄。
刚离开赤城不久。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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