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臆想,全是自己一个人在以小人之心在度师父之腹。所以,宗强推想,万一师父真的让他和我结了婚,那岂不是说,之前他自己所做的一些猜想就应该全都是有问题的,至少,在对‘人池’的猜想上,就是很有问题的,因为,那‘人池’,必须得是处子之身。即便退一万步来讲,他猜错了,至少,他的妻子也应该是安全的。”
“可惜,宗强还是太善良了。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因为我的受伤,更加牢牢地牵绊住了他,终于被老贼瞅空得了手,强占了他的身体,反将他置换到了老贼原已衰老不堪的躯体之内。”说话间,白猫神色黯然。
“既然读了宗强的日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从此后,我自然是不会再让老贼沾我的身子。哎,也许是我对他的态度转变得过于突兀的缘故吧,没想到,这反而引起了老贼的警觉。”
“有一天下午,我在病房里陪宗强,正在把自己苦苦思索后才想好的、有关如何逃走的计划全盘向宗强托出,不曾想,忽然听到有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以为还跑得了吗?”一扭头,我这才发现,原来那老贼为了跟踪我,竟然用了一张‘隐形符’,一直就这么立在我的身后,将我和宗强的谈话,全部都给听了去。”
“眼见事已败露,我万念俱灰,更不愿最终成为老贼的所谓‘人池‘。当即,我深深最后看了宗强一眼,向他作别。然后,我一掌猛地向身后拍出,同时身形向着侧前方直窜过去。宗强的病房,在医院的五楼,我的侧前方,有着一个并未完全封闭的阳台,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即便就是死了,也决不做那老贼的什么‘人池’!”
“因此上,我向后挥出的那一掌,当然不奢望就能伤敌,只不过是想阻他一阻,好为自己赢得一些跳楼求死的时间。”
“哎,只可惜,那老贼功力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又岂是我那种修为所能度想的。老贼侧身让过我那一掌,嘿笑道:‘你往哪里走?’说着一指点向了我的背心。”
“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我不敢停留,强忍剧痛,奔向阳台飞身一跃。眼看着快速向我扑近的地面,我竟然有了一种轻松的解脱感。”
白猫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可是,当我落在楼下一棵不大不小的雪松上时,我这才发现,我的整个身体,竟然变得如此轻巧,竟然就在这一瞬间,变化为了一只白猫!”
“原来,那老贼竟然不想白白放过我,情急之下,就想暂且将我点化为猫,是想着日后捉住我,好再让我继续充当那个什么肮脏的‘人池’。”白猫恨恨地道。
“这往后,我逃得远远的,东躲西藏、一直不敢露面。其间,老那贼组织人手大范围地寻了我几次,都给我逃脱了。后来,渐渐地,兴许是放弃了,他们才不再找我,又过了几年,我这才打听到,宗强在我逃走的当天,就被主治医生定性为器官全面衰竭而至死亡。宗强走后,那老贼自然是全面接收了他自己的所谓‘遗产’,继续当他的一代宗师。现如今,那宗门也不知道发展成个什么样子了?我一直心存恐惧,至今也不敢回去一看。”
方向前道:“悲催、悲催,实在是太悲催了!猫姐,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发誓,我一定在精神上大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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