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常也奇怪,为什么同一剂偏方,这一次发病时灵验,到下一次发病时,似乎就毫无效果了。往往只有在试用了新的偏方后,才会奇迹般地扭转了平儿的病势。
正因如此,为了治好孙儿的怪病,李老头这几年,那是玩了命地收集各种古籍医书,翻查摘抄各种偏方,以图备用。
方向前道:“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一个人,一个长期以来帮助过你,却被你忽视了的人。那人,正是我之前和你说到过的那位朋友。”
“是吗?”李老头狐疑地问道。
“‘是吗?’老先生,你直截把那‘吗’字去掉好不好!我告诉你说,自打你家小平中毒以来……对了,你知道小平这病是因毒而起的吧?”方向前探身问道。
“知道。”李老头痛苦地回答。
“嗯,那个……”方向前原本还想卖弄卖弄,不想这老头太不会聊天、太不配合,根本不给自己口若悬河的机会,方向前只好及时打住了奔涌到嘴边的千言万语,改弦更张说道:“我说你要感谢那人,那可不是瞎说的。每一次,小平发病时,你总要给他熬药,将你千辛万苦弄来的那些偏方,挨着个儿地弄给他吃,我说的没错吧?”
李老头再一次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哎,你这才叫一个急病乱投医哪,一个‘蒙古’大夫,你就愣敢真下手!小平最终没给你那些偏方治残治死,纯属万幸哪。”
李老头尴尬地笑了一笑,神色中却也颇有些不服气的味道。
“知道小平为什么每一次都能挺过来吗?”方向前又一次卖起了关子。
“这个问题,方先生,先前你似乎是已经问过了。”李老头毫不给面子的反驳道。
“姐姐的,我……”方向前连着两次没有卖弄得成,心痒猫抓,说不出的难受,可是面对着一位老者,却又不好当即发作。
我忍、我忍,方向前在心里对自己说。
“哼。”方向前冷哼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每一次,都是靠了我那朋友的帮忙!”
李老头颇为不信地默默看着方向前,想听他详细说下去。
无奈,这一炮并没能震住老头儿,方向前只好说道:“小平的发病,大约每年都是在冬至前后这几日吧?”
李老头点头说道:“是,前前后后,总不会偏差超过一个礼拜。”这几年,渐渐地,他当然也总结出了孙子发病的规律。
“实话告诉你,老先生,你整的那些偏方,其实统统不管用,管用的是什么,知道吗?”方向前颇为希冀对方的配合。
这一次,李老头很给力,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呢?”
久旱逢甘露哪,方向前马上来了情绪,说道:“管用的,其实是一剂毒液!”
“什么?”李老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讶异问道。
“对对对,相信自己,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老先生,我说的,正是一剂毒液。”方向前终于重新控制住了谈话的主动权,心里大为得意。
“什么、什么毒液?”李老头颤微微地问道。
“一剂地冥幽蛇的毒液!没听说过吧?嘿嘿嘿。”方向前马上摆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李老头再次摇了摇头,说道:“还要请方先生指教。”
方向前道:“这话儿,说起来可就长了,这,可就还得从小平是如何中的毒,从这一点儿说起吧,是吧,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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