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中心位置处,果然有着一处占地极为恢弘的金帐。由整张整张完整妖兽兽皮缝制而成的大帐上,刷了一层细密的金漆,帐篷顶端处,还安放着一颗镂空金珠,在日间的烈日下,此珠金光耀眼,整个大帐更显熠熠生辉,金帐的名头,正是由此而来。
方向前施展土遁术,不走正门,由旁边穿地而入。
好家伙,这大帐内果然非同小可,数十只犹如儿臂粗细的巨烛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放眼一看,整个空间轻松便能容纳得下数百人之多。
此刻,大帐屏风后的卧榻上,一名体形胖大的中年汉子身着睡袍侧身横卧。两名仕女一人捶腿,一人捏背,正在小心地伺候着此人。
卧榻旁,站着一人,目光冷峻,一言不发。
卧榻前,同样站着一人,手捧一册卷册,正自毕恭毕敬地说道:“……辰时三刻,太子得野兔两只,獾一只。临近巳时,太子命大队休息打尖,太子饮水一壶,吃点心四块,牛肉三片。巳时一刻,有野鹿忽现,太子翻身上马,余众十数人紧随,急驰十数里未果。巳时三刻,大队跃马转场,由酉字号猎场转往亥字号猎场,一路未停,午时一刻到达……”
方向前心中一动,自己早上所处的位置,正是酉字号与亥字号之间的戌字号猎场,听这厮的汇报,竟然是将太子一天来的所有活动均细细讲述,连吃饭喝水这等小事也不放过,却硬是没有提到自己?
是了,是了,当时大队人马经过自己身边时根本未停,是以此厮也就没提这一茬儿了。要不还得是人家太子爷有经验,竟然能想出这么一出飞马传讯的妙计。
等那人细细将太子这一天来的行踪汇报完毕。一直立于卧榻一侧的那人缓缓问道:“黄侍郎今日也没去见过太子吗?”
“是,许大人。一连几日,黄侍郎均离太子远远的,不要说见面了,简直好像就是在故意避着太子一般。”那人躬身道。
许大人缓缓点头,冷哼道:“将军,如此看来,这更是此地无银了!想那黄大人,明明就是太子的受业恩师,明明便知太子就在左近,却仍然故意远远避开,如若心中没鬼,何必如此呢?”
卧榻上的壮汉哈哈一笑道:“许大人,你这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先前,说黄大人必定会暗通太子的是你,准备一旦查实,即刻便要将黄大人满门抄斩的是你。现在,人家二人间明明没有暗通款曲嘛。哎,说人家此地无银的,又是你……”
“将军……”许大人张口刚要申辩,将军挥手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你对本帅的忠心,本帅心里明白。可是,你也不能要求我杀光满朝文武吧?试想,整个朝堂均空了,谁来为国家办事?靠你我?嘿嘿嘿,争权夺利,咱们是高手,治理国家,还得是靠黄侍郎这些人啊。”
“是。”许大人心里颇不服气,趁势说道:“只是,将军,留着这些人办事也行。不过,那两个人,却是万万不能再留了,留着他们,日久生变,迟早是个祸害。不如……”
他以右手掌轻轻一竖,比划了一个下切的动作,道:“还是先下手为强啊。届时,将军荣登大宝,才能真正安抚天下百姓啊。”
将军知他不服,也不以为意,又听他如此说,微微叹气道:“哎,许大人哪,你也要知道,太子殿下,他毕竟还是我的外甥嘛。过世了的皇后娘娘,毕竟还是我的亲妹妹嘛。只要他父子二人继续老老实实,留着他们,对天下总是有着一个交待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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