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极其不信地冷笑说道,“某才不上你的当!”
然而,程处默这道话声才刚刚落地,便只听得“碰”的一声响起。
程处默的脑门,一下便撞上了门柱,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后,他便如同碰上了弹簧一般,整个人,直接从门柱上倒了回来。
“嘶……”程处默疼得立马捂头,使劲地揉着额头,嘴角更是扯着风地咧嘴直抽。
“……”李逸与儿二人,看得哑口无言,忍俊不禁地抚脸,不禁为程处默已经欠费的智商,感到一阵着急。
空气中沉默了半晌,程处默穆然扭头过来,望向李逸,挑眉暴喝道:“伯安兄弟,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李逸无神地翻了个白眼过去,反问一句道:“处默兄,某害你作甚?”
“……”程处默刚一抬手,准备指向李逸之际,便感到额头有些疼,这才收手回来继续捂额,双眸怒瞪着李逸,大为不满地问道,“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某,前方有门柱?”
“处默兄,某已经提醒你了啊,叫你小心,看前,”李逸很无奈地耸肩摊手,说道,“可你不信某之言,某也很无奈啊……”
“……”程处默瞬间无言以对,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不是程处默不信,而是以他对李逸的了解,他知道,李逸的话中,根本就没有几句话值得可信,因此,程处默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他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处默兄,你不要紧吧?”李逸一边走向程处默而去,一边出声关心道,“要不要,某让儿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程处默没好气地瞪了李逸一眼,很是气怒地出声道,“而且,还是宫中的医官,李医师!”
最后的李医师三个字,程处默几乎是咬牙切齿而说,满满的愤懑之意,从程处默脸上传出。
“咳咳……”李逸尴尬地笑了笑,来到程处默跟前,蹲身下来,将他抚额的手给拿开,仔细地看了看,见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处默兄,不过是撞了一下,某已经看了,没啥事。”李逸笑着说道。
“……”程处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鼓鼓地瞪着李逸,埋怨道,“伯安兄弟,要不你也来撞一下试试?”
李逸微微皱眉,看向程处默,一本正经地说道:“某又不傻,为何某要来试试?”
“……”顿时,程处默不想与李逸说话了,这是拐弯抹角地骂他傻吗?
程处默发誓!
他郑重其事地对天发誓,再也不与李逸说话了。
眼见程处默,正一脸幽怨十足地瞪着自己,李逸知道,今早这晨练怕是没戏了,只得亲手扶起程处默,轻咳一声说道:“处默兄,某送你回客房休息吧。”
程处默见此,却是闭口咬牙点头,双眸又狠狠地挖了李逸一眼。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与李逸说一句话。
“……”李逸见程处默这般小心眼的记仇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将程处默扶回客房,这才吩咐儿,伺候自己去沐浴更衣。
此时,冬季的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天空露出了一片阴郁之色。
待李逸沐浴更衣完毕,前脚才微微抬起,准备前去书房练字,却见一名家丁,带着一名醉仙楼的小二,快步朝李逸走来。
这名醉仙楼的店小二,经常跑来给他通风报信,因此,李逸心中,对他多少有些印象,好像是叫……习志钊来着。
“怎么了,可是醉仙楼出什么事了?”李逸驻足停下,微微蹙眉地转头,望向习志钊。
习志钊先是微微行了一礼,而后,便才满脸带笑地说道:“公子,是一件好事,不是坏事。”
顿了顿,习志钊接着说道,“东瀛国送来的那几名烧火人之中,今早有人想要偷师学艺,被小人亲手逮住,交给徐掌柜了!”
“喔?”李逸不由皱了皱眉,看向习志钊,一本正经地问道,“此事可是当真?”
“当真,公子!”习志钊咧嘴一笑,继续说道,“而且,小人逮他之际,不光是后厨的师傅看见了,连其他两名东瀛人也瞧见了,他们全都可以作证。”
“呃……哈哈!”李逸愣了愣,便不由大笑起来。
顺手一挥宽大的衣袖,李逸便吩咐儿与习志钊让人,喜道:“走,咱们现在就去醉仙楼!”
“公子,请!”习志钊连忙侧身伸手,示意李逸先行。
李逸点头一笑,便迈步出府,准备朝醉仙楼而去。
却不想这时,听到笑声的程处默,忽然从房门中冒出一颗脑袋来,眨巴着双眼,诧异不解地问道:“伯安兄弟,你这要是去哪?”
“去看一场好戏,处默兄,要不要一起同行?”李逸笑而不语,故意给他卖了个关子。
一听有好戏看,程处默心头之前的那些不快,统统一扫而空。
“等等某,某也一同去!”说话间,程处默便一把推门而出,满脸欢喜地跟随李逸等人,一道前往醉仙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