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你等宋人莫非就知以多欺少么!?”虽面临大敌,这金将却不愿丢了颜面,或许宋人素来懦弱,否则他又岂敢单领百骑来宋军大营取粮!
“你yu与我搦战,直言便是,何须拐弯抹角!?”邓云双眼迸shèjing光,一勒马匹,其下赤红宝马前蹄高跃,一声马鸣,威风凛凛。“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爷爷今ri便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那金将怒极而笑,一夹马腹,策马提刀就来厮杀。邓云一把取出身后‘缨裹’里的亢龙棍,飞马迎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瞬间交马,那金将力气甚大,提刀连舞,劲风狂袭,威势极大。邓云面sè冷酷,拧棍连点,竟是轻而易举地便把那金将的攻势一一打散。说时迟那时快,邓云舞棍一转,连片棍影铺盖而去。那金将见邓云年幼,本就轻敌,这一下反应不及,被邓云连棍击中,打得‘砰砰’暴响。
“敢犯我军威者,如打狗击之!!”邓云暴喝一声,如棍打恶狗,一棍当面扫向那金将面门。眼看那金将便要被击个满脸开花,却又是有几分本领,急地往后一跃,抽刀挡住,可邓云这亢龙棍来得势沉力猛,刹时便将那金将连人带刀打翻落马。邓云策马赶前,伸手便yu扯住那金将坐骑,这匹黑马,毛发光亮,一看就知是匹难得的千里宝马。哪知邓云手一伸,那黑马竟猝然发作,猛地跃起。
“不知好歹的畜生!!”邓云双眼一红,施出浑身力劲,那亢龙棍如神龙摆尾,一棍砸中那黑马头颅,刹时整匹马都被邓云打翻过去,滚了几圈,眼看死绝。
那金将刚翻起了身,便见得爱骑被杀,顿时气得怒发冲冠,竭斯底里地吼道:“竖子!!我势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报我‘黑龙’之!!!”
金将话还未喝尽,忽地戛然而止。原来邓云飞马已到,一棍便向他那张大嘴扫去。那金将吓得连忙倒身避过,邓云人马刚过,回棍便打,正中其后脑勺。
那金将痛喝一声,面撞地地扑倒。后面那些金人见自家将领,被这年轻宋人,好似打恶狗般痛打,各个惊得面无血sè,反应过来时,纷纷嘶声怒吼,便yu来救。
徐庆等人自不会袖手旁观,又见邓云把嚣张至极的金将打得如此狼狈,无不大觉痛快、解恨,士气大震,高喝喊杀,声势惊天动地。与此同时,后方一阵风尘涌起,只见又一队宋军骑兵,从后袭来,各个如若虎狼。这一来,可把这些平ri骄横、作威作福惯的金人吓得胆怯,纷纷勒马刹住,哪敢扑入虎口。
“慢!!”邓云一招手,厉声喝住众人,冷眼望着那些金人,声音冷得如同冰潭,喝叱道:“如今宋、金尚为联盟。你等金人却这般无礼来犯,罔视我大宋国威,我纵是把你们尽数斩了,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我大宋素来都是礼仪之邦,这番便略作教训,再有下回,必不轻饶!!你们把这恶狗抬走,快快滚罢!!”
“大哥!!这些金人如此目光无人,张狂至极,不知欺凌了多少我宋国兵卒、百姓,何不杀了一了百了!!”霍锐大眼一瞪,凶狠狠地喝道。徐庆闻言,急瞪眼投去一个目sè。霍锐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闭上了嘴。那些金兵见这些宋人将领各个如此凶悍,哪里像平常那些庸才鼠辈。几个金人连忙下马把那不知死活的金将拖到一匹马上,邓云等三千将士各个冷眼瞰视,直把这些金人吓得心惊胆跳,恨不得各个插翼飞离。
少时,那金将被抬到一匹马匹上,那让了马的兵士,与另外一个人共骑一骑。忽然,杨再兴策马而出,声若洪钟,喝道:“且慢!”
邓云不由眉头一皱,这时却又听杨再兴说道:“就这般饶了这些金人,实在太过便宜了他们。他们想活命的话,便都把坐骑留下,以表歉意,步行回去罢!!”
“宋人,你等莫要欺人太甚~~!!我女真族人宁愿断头,也绝不受人轻视!!”金人队伍里,一员身形魁梧的大汉纵马奔出,怒声咆哮。
邓云面sè一寒,别看他表面如此,先知将来后事的他,其实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想把这些金人杀个干净!
“全军听令,把这些金人都绑了!取马~!!”邓云猝然一声怒喝,霍锐一听,顿时满脸喜sè,迫不及待地便驰马奔起,提起手中巨锤,望金人队伍那里杀去。杨再兴亦是咧嘴冷笑起来,口喝一声‘领命’,引着恶豹骑便往冲突。徐庆等人,各个都恨透了这些金人,争先恐后,一拥而上。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就连在营里观看的宋兵都吓得呆若木鸡。
“慢~~!!!诸位英雄,我等愿把马献了!!”就在此时,一略显瘦弱的金人,疾呼叫道,随即疾言厉sè命令身边的金兵下马。那些金兵本就吓得胆寒,这又有人在发令,连忙纷纷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