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十天是这个意思,”卫达道:“也许过了三十天,它们就会变成真正的画。”
看自己的下半截已经烧起来了,油画人连哭带嚎:“别杀我!我说!”
“你们要向馆长提出请求!请求馆长给你们一幅新画!”
然而站着的两个男人没谁去阻止火势,直到它飘到地上烧完卫达才开口:“伞没有反应,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要不要试试其他的画?”
“不必,真假它们都不会说。”徐获道。
“也是,要是我永远被困在画里,我也会忍不住拉一个垫背。”卫达感慨完又目露希冀,希望徐获先用进了画里的人试,“第三个任务是要增加一幅新画吧,这应该也要等到晚上吧,而且没完成前两个任务直接做第三个任务算数吗?”
徐获没说话,油画人说的方法根本经不起推敲,昨天晚上他已经看到怪物用手杖将谢曼变成了一幅新画,如果向馆长提出请求是创造一幅新画的方法,那出现在这里的画应该是一幅活画,最坏的结果是提出请求的玩家变成画,退一步说成功了,那去拿这幅新的活画会不会像鲁刚一样被装着谢曼的画吃掉?
油画人的话绝对不可信,所以这方法连试的价值都没有。
“这个行不通。”他直接道:“想想别的办法。”
卫达暗自松了口气,但苦思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是任务都跟画和玩家有关,会不会油画说的部分是真的,要弄一幅新画需要馆长经手,但拿到新画的方式却不像它说的那样。”
徐获微微一定,“画都是画出来的。”
“画是画出来的没错,但百人美术馆里的画明显都是人。”卫达说着见他去取了一个空白的画框,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不怕也变成画?”
“这几天玩家已经把这里所有的画框都碰过,即使要变画也要等到晚上。”徐获道:“你去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笔。”
卫达只好去了,挨个房间检查过来后,他激动地跑出来,“你分析的有道理,在左边走廊最里面那两个房间找到好几支,铅笔彩笔都有,原来藏在花瓶里插的假花里。”
徐获拿了支伪装成花枝的铅笔递给他,“你先画。”
卫达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爽快地接过了笔,“这至少比直面馆长安全得多。”
他快速在画纸上画了一个简笔房子,但雕塑和美术馆都没有反应。
“是不是也要等到晚上才会生效?”
“只有等到晚上了。”徐获将画纸收起来挂在柱子上,顺手另取了张白纸,又把铅笔放在兜里。
如果入夜后卫达变成了画,那这个方法就不用试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从左边走到了右边,他头也不回地道:“白天这些画都不是假画,你不会不知道吧?”
卫达讪讪发笑,“我随便走走而已……”
徐获拿起右边的两个画框,“这两幅画对我来说也没用了,我说话算数,如果你能活下来,画给你。”
卫达苦笑,“我是怕我也变成画……”